就在孙权一双贼溜溜的眼眸死死的瞄着并州的时候,金国和凉国之间爆发的河东大战也有了一个惊人般的折转。
庞德数万大军,渡过黄河之后,星夜赶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兵临安邑城。
然而,当他们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说面对他们的却不是一座戒备森然的城池,而且有些阴沉沉,平静的让人心悸的城池。
连续两天两夜赶路,此事已经是黑夜时分。
夜幕之下的安邑城,没有一丝的嘈杂的声音,本来应该关闭起来的安邑城,此时此刻也城门敞开,仿佛在迎客。
凉军的大军驻守城门五百步之外。
主将庞德站在城门百步之前,他左右十几个亲兵举着火把,他目光顺着火光折射之下,凝视着近在迟尺的安邑城。
“太安静了!”他心中有些不安。
“将军,据我们的斥候禀报,安邑城应该还有数千精锐的兵马,此时此刻,我们兵临城下,他们为何如此安静,而且城门大开?”
一个副将不解的问道:“难道是投降了?”
“全军戒备,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进攻,而且要保持绝对警惕,做到马不卸鞍,身不离甲!”
庞德双眸微眯,目光死死的看着城门,冷然的道:“等待本将军的命令!”
“诺!”
几个副将迅速的去安排大军驻扎和防备起来。
“将军。这成公英是什么意思啊?”
一个随军文士在庞德身边低声的问道:“安邑城如此重要,一旦安邑丢了,韩遂就会面临前后夹击之势。他不是应该坚守安邑的吗,为何要把安邑拱手相让?”
“汝等认为,他是要把安邑城拱手相让吗?”
庞德闻言,目光闪烁这一抹锐利的光芒。
成公英这个人庞德了解甚深,这绝对不是一个束手就擒之辈。
西凉本来荒凉,武将鼎盛,扬名天下的不少。但是能在整个天下都扬名的谋士,却寥寥无几。当年的李儒,如今的贾诩,继两人之后,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恐怕就是这个成公英。
马腾曾经在他面前感叹过一次,若是成公英此人助的是他,如今的西凉早已经没有韩遂什么事情了。
可见他对成公英的看重。
当年还在凉州的时候,庞德还曾经败过一次在成公英之下,所以他对成公英自然有很深的印象。
“难道不是吗?”
有人冷声的道:“大军临城,他兵马就算加上临时征兆的青壮,最多也不过万人而已,若是关门坚守,可守住一两日。然而如今他这是开门迎敌,不就等于把安邑城白白的松给我们吗?”
庞德麾下凉军的战斗力,可不是这些金军能抵抗的。
“斥候营!”庞德想了想。大喝一声。
“在!”
斥候营主将站出来,拱手领命。
“汝立刻派遣精锐,入城探测一二!”庞德小心谨慎的道:“一定打听清楚城中是否有兵马,还有兵马的情况!”
“诺!”
斥候营上百精锐斥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没入的了夜色之中的安邑城。
“将军。会不会是一个空城计啊?”
有一个领兵将军低声的问道。
“空城计?”
庞德想了想,最后却摇摇头。淡淡的道:“不应该是空城计,河东这一战,关键在安邑,某家入城是必然的,只是空城计是吓不了某家一个时辰的时间!”
三十六计,空城计,这一计谋顶多就是吓唬人心的,但是如今的局势,别说空城计,就算城中真的埋伏千军万马,他庞德也要硬生生的杀进去。
安邑城关乎着如今河东战役的成败,就算是一个龙潭虎穴,他也会硬闯。
……
安邑城,东郊,一座山坡之上,成公英一袭灰色儒袍,身躯站在山石上,背负双手,黑发飞扬在风中,目光如虹,凝是这安邑城。
“你们都不要怪某家,这一切只是为了大王的安危,某已无计可施,唯有行此之下策!”
他喃喃而言,低沉的声音仿佛只有自己的能听到。
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愿意行此天怒人怨之策。
“丞相,如今已经准备妥当!”一个将士汇报:“城中留手三百死士!”
“撤!”
成公英咬着牙,道:“其他的所有人立刻南下,准备汇合大王,然后一举突围河东!”
安邑城将会成为庞德的一个负累,最少能为韩遂突围河东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诺!”
上百亲兵,拥簇的成公英,迅速的离开的安邑城的范围。
……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进入城中的各方斥候,是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庞德大营,向主将庞德一一的汇报情况。
“将军,四处城门,没有丝毫防备的兵马!”
“将军,城中安静,并没有大量兵马埋伏的情况!”
“将军,王宫和丞相府已空,不见韩家子弟和金国丞相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