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雅软硬兼施的说了一通,虽没有将话说明,但是暗示的意思却也让就坐在门后的邵南庭听得明明白白。
邵南庭听着外头已经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中是难掩的迷茫。
他当然知道他这些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继承恭亲王府的家业,好以此来压邵南初一头么。
可是那是建立在他是邵晋东的儿子的前提下。
如今他知道他不是邵晋东的儿子,而是李芬雅和万乾偷情生下来的孽种,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谈继承家业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邵南庭想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苦涩的笑容来。
他抓起一旁放着的酒坛往自己嘴里倒酒。
多希望就这样醉倒,然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
另一边,李芬雅和邵南庭的异常也很快的传到了邵南初的耳中。
邵南初听完之后淡淡一笑,道:“不用管,真正的好戏还在明日。”
说完之后,便不再关注。
而当天晚上,大受刺激的李芬雅去了地牢,将好不容易勉强好了些的“孙瑞瑛”再次抽得皮开肉绽。
“孙瑞瑛我告诉你,不管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邵南初弄出来的,明天就是南庭继承家业的日子了,他别以为用一些小手段就能破坏这件事儿,今天的事儿对我们半点影响也没有。”
“孙瑞瑛”被打后面色很是难看,她低垂着头呵呵一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若是真的什么影响也没有,你会出现在这儿跟我置气?”
“孙瑞瑛”的话犹如利剑一般狠狠的扎在了李芬雅的心里,让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已。
“你闭嘴。”李芬雅顿时尖叫一声,面色无比的狠辣。
“就算我闭嘴,也改变不了你们母子两斗不过一个南初的事实。”“孙瑞瑛”继续刺激。
大受刺激的李芬雅暴怒,再次用鞭子疯狂的抽打着“孙瑞瑛”。
扮作孙瑞瑛的暗卫知道,眼下李芬雅正的狗急跳墙的时候,她也不开口求饶,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她心里清楚,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李芬雅一通鞭子招呼下去,见“孙瑞瑛”宛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不动弹,心里稍微解气。
她看向一旁的“哑伯”,道:“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此时的李芬雅对于“孙瑞瑛”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有些纠结的。
既希望她死了,也希望她活着。
毕竟孙瑞瑛活着不但可以做她的出气筒,明日南庭继承了家业之后,她还能来刺激孙瑞瑛,让孙瑞瑛痛苦难过。
“哑伯”来到“孙瑞瑛”的身旁,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才站起身来道:“还活着。”
“那就让她好好的活着,别死了,要死也得明天过了之后再死。”李芬雅冷冷道。
这么多年下来,踩在孙瑞瑛的身上得到快感已经成为了李芬雅的执念,以前孙瑞瑛不是什么都比她厉害,比她好吗?她就非要让孙瑞瑛看看,她不但将孙瑞瑛算计得这般落魄,连她的儿子都稳稳的压着孙瑞瑛的儿子一头。
明天等南庭夺得家业之后,她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孙瑞瑛,能活生生的气死她最好。
李芬雅抱着这样恶毒的念头,转身离开了地牢,回到了房间里,安然入睡。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明天注定不会成为邵南庭登顶的好日子,而是他们母子的炼狱。
地牢内,扮成哑伯的暗卫扶着扮成孙瑞瑛的暗卫坐到床上,透过她被打破的衣服能看到底下狰狞的伤口。
他微微皱眉:“这女人心真黑,下手这么狠。”
“谁说不是呢。真是难为了主子的母亲熬了十几年这样的虐待,能好好活到主子将她给救出去,真是不容易啊。”女暗卫也是叹息一声。
“我帮你上点药吧,不然这地下室的环境,等到明天伤口都该发炎了。”男暗卫又道。
“不用上药。”女暗卫阻止了他,道:“主子不是说了么,明天就收网了,不演好这最后的一出戏,怎么能够知道当初的主子母亲有多惨,这一身伤,明日就让恭亲王好好的看看!”
“好,那你今夜忍着点疼。等明儿咱们恢复自由之后,去找白姑娘要些好的伤药。”男暗卫说到。
女暗卫微微点头,又和他说了两句话。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男暗卫才离开了牢房,回到了之前哑伯住的那个房间。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当天际被青色的雾光笼罩,当太阳从云层底下钻出,黑夜代表的黑暗被阳光驱散,新的一天在雾气笼罩之中降临。
恭亲王府,邵南庭的房门外。
“爷,您在里面吗?给芙蓉开开门好不好?”付芙蓉站在房门外,轻轻的敲着门,低低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