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没有和安月儿争执神医的这个话题,笑着摇头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姑娘乱说,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明明大家都认定了姑娘是神医的嘛。”安月儿不满的撅着唇。
以前安月儿是暗卫,是暗十五,虽然性子活泼好动了些,但是绝对是不会做出这么可爱又幼稚的举动来的,白秋落看着安月儿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失笑。
不过安月儿这样的改变她倒也是乐意看见的。
毕竟安月儿也还是个十几岁大的姑娘,活泼可爱点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药房那儿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
白秋落回过神来,和安月儿对视一眼,当即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朝着药房走去,看到了柜台前面站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他正对着柜台不断的鞠躬作揖,而柜台内的掌柜的则是大声对着他说话。
“这位老伯,你有什么话你就说,你这样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掌柜的道。
“老伯,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白秋落上前搀扶住他的手,对着他柔声道。
老伯转头看向白秋落,那张脸落在白秋落的眼中,让她有些惊讶。
只见老伯面上的皱纹早已遍布,关键的是他左边的脸应该被烫伤过,伤疤狰狞的扭在一起,看得人心里发寒。
老伯看到白秋落,显得有些激动,他抓着白秋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比手画脚的不断挥舞着。
一旁的安月儿死死的守在白秋落的身后。
她被这老伯狰狞的面孔骇到了,生怕他对白秋落不利,一脸警惕的模样。
白秋落皱眉看着他比划,好一会儿没吭声。
老伯见白秋落没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
她看不懂他在说什么,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老伯有些着急。
他看向掌柜的,做了个写字的姿势,又双手合十的冲着掌柜的作揖。
掌柜的有些发懵,试探道:“你是想要纸笔?”
老伯忙连连点头。
白秋落这时却道:“老伯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救人?”
白秋落在现代的时候周末或者闲暇的时候会去做义工,帮助聋哑人,所以学过一段时间的手语,虽然眼前这老伯的手语和现代的并不一样,但是她多少能猜到一些。
老伯听到这话猛然回头看着白秋落,眼中满是惊喜。
他赶忙再次手忙脚乱的比划起来,速度有点快,白秋落看得眼花缭乱。
“老伯你慢些,慢些,我看不清了。”白秋落赶忙道。
老伯闻言忙放慢了手势继续比划。
白秋落盯着好一会儿,这才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救的是个女子,但是她不方便来,要我跟你去你家救治,是吗?”
老伯闻言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拉着白秋落的手连连点头,满脸的激动。
白秋落安抚的拍了拍老伯的手,又见他满脸的急切,心知病人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便冲着安月儿道:“月儿,你去帮我把药箱拿来,咱们跟这位老伯走一趟。”
“可是姑娘,您的手……”安月儿皱眉道。
其实安月儿是不怎么愿意白秋落跟人出诊的。
毕竟万一发生了点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白秋落闻言微微摇头道:“我的手没关系,去拿药箱吧。”
安月儿无奈,只能听从白秋落的意思去拿药箱了。
而白秋落则是拉着老伯来到一旁低低的询问起他病人的情况来。
说起病情,老伯似乎有些一问三不知,半天没比划出一个动作来。
白秋落见状只好放弃。
很快,安月儿拿着药箱前来,白秋落领着她跟在老伯的后面往外走。
两人跟着老伯来到朱雀街一处小巷子里。
幽静的小巷子清幽寂静,走在石板上,甚至能听到脚步声敲击在上头。
白秋落微微皱眉,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地方太安静了。
别说白秋落了,她身后的安月儿早就已经浑身紧绷,进入备战状态了。
然而两人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因为老伯带着两人来到了巷子深处的一处小四合院的门口,然后他伸手打开了门,冲着两人摆出请进的姿势。
白秋落不疑有他,迈步而入,安月儿跟在她的后面,哑伯也跟在她们的身后,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随后,哑伯指了指一处厢房的门,示意她往那里去。
白秋落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朝着那边走去。
谁知她刚刚推开了门,往里走了一步,就听到身后的安月儿发出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