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知道,像是邵南初这样的人,能够安心的在她面前说睡就睡,没有丝毫防备,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中来相信才会如此。
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白秋落低头在邵南初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因为邵南初睡着了,所以白秋落也没有乱动,她老老实实的靠坐在在床头,神色安静。
过了一会儿,她自己也缓缓睡了过去。
两人直睡到中午陈萍来喊他们吃午饭的时候才醒。
吃过午饭之后,邵南初便要离开了。
白秋落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邵南初一起离开。
“秋落,你这伤还没好呢,跟着南初吓跑啥啊,有什么事儿让南初去忙就是,你要是跟着,那不是添乱吗?”陈萍听白秋落说也要跟着回京,当即道。
白秋落笑道:“放心吧娘,我和南初不一起,我在京城开了个医馆,我这是打算去医馆看看呢。”
“你伤没事儿了?”一旁的白子信沉声问。
“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搬重物的话是不影响行动的,爹娘你们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白秋落道。
一旁的邵南初道:“要不然还是再休养几日?左右医馆也没什么事儿,不着急赶回去。”
白秋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宋知秋在我的医馆呢。我此番被掳走,出事,养伤,前前后后耽误了十来天了,虽然宋知秋的伤口已经做了缝合,但是如今这个天气,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炎感染,之前我自己手上有伤,不能把脉也不能检查伤口,所以回去也无济于事,如今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否则就太不负责任了。”
白秋落感觉宋知秋也是挺倒霉的,她刚救了他没几天,她这个主治大夫就被绑了,然后她又受伤,这前前后后耽搁了十来天,以宋知秋的伤势来看,全部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渐渐在愈合却是有可能的。
虽然现在应该没她什么事儿了,但是她感觉不去看看好像太对不起人家了。
而且如今白子信和陈萍都平平安安的,就在她知道的地方,她想来看二老随时都能来,也没有那么多的牵挂,所以对医馆也就多了几分惦念。
白子信闻言便道:“既然是为了去给病人救治,那你就去吧,自己多顾着点自己,别忘了自己还有伤呢。”
“好,我记着呢爹,不会乱来的。”白秋落应了。
一旁陈萍抓了她的手,低低道:“小溪村如今没了,天地之大我和你爹也没处可去,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就在这儿定居,再种几亩农田来种点粮食,过点自在的日子。”
说着,她看了邵南初一眼,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如今我们身无分文,这房子什么的都是南初的,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邵南初在这时温声开口道:“伯母不要这么说,你们能决定留在这里是我的幸事,我的就是落落的,二位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你们尽心尽力照顾培养落落,我也不能遇到这么好的落落,二位能放心的将落落交给我,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宝贝,她可是千金不换的。”
“哈哈哈,南初这话我爱听,我家秋落可不就是最好的么。”一旁的白子信哈哈笑道。
白秋落面色微红,面对这群商业互捧的人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她轻咳一声,低低道:“爹娘能够选择在这儿定居自然是最好的。既然爹娘决定在京城扎根了,那我就更要跟着南初回京了。毕竟京城我可是有个医馆在呢,我可是要赚钱养你们老的人呢。”
白子信和陈萍听到这话都是一静,陈萍的眼圈发红,她拉着白秋落,哽咽的开口道:“闺女儿你有这份心就是我和你爹最大的安慰了。我们也用不着你们怎么养,既然占了南初的房子和田地,只要我们勤快,饿不着的。”
“爹娘自己能够温饱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我的心意是我的啊,我想要爹娘过得很好,所以要更努力呢。”白秋落笑着应了。
一旁的白子信眼圈有些发涩,他冲着白秋落道:“好了,你赶紧和南初走吧,别耽误了南初的时间,他的事儿多着呢。”
显然,他是不想在白秋落面前落泪呢。
随后,白子信和陈萍送白秋落还有邵南初上了马车,这才回到了屋里。
马车一路进了京,邵南初又亲自将白秋落送到白氏医馆,这才带着人离开。
回到自己的秘密办事据点,邵南初想到了白秋落身上的伤快速愈合的事情,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靳青,对着靳青道:“靳青,你把这封信送去含山寺给圆心大师,就说我心有所惑,求大师解答。”
“是,属下这就去。”靳青应了,这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