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潇洒留下一地烟尘。
那下人愣在原地,手中还拿着武修篁让他交给洛子夜的信件,内心是几乎崩溃的。好的,这是人生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们的武神大人面子,不见陛下就算了,就连陛下亲笔书信都不接,这个洛子夜未免也太嚣张了!
还有,对方刚刚骂陛下啥来着?
脑残中的战斗机?战斗机是啥?一种用来作战的鸡?脑残是啥意思?是脑子残缺不全吗?
那下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情十分地复杂。
所以洛子夜这话等于是在骂陛下是一只脑子残缺不全,用来作战的公鸡?一种牲口,简称脑残中的战斗机?
不知道陛下在知道自己被洛子夜这样评价之后,能不能说服自己努力地活下去。
云筱闹扫了那人一眼,也是有些无语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武神大人是不是有病,他如今跟我们爷这个关系,到底为何会提出想跟我们主子见面啊……”
说完这话,她也不多话了,策马而去。
武修篁的下人:“……”他觉得自己被洛子夜捅了一刀子之后,又被云筱闹给补了一刀!
他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给他们主子面子,而洛子夜来一下不够,云筱闹居然很快地来第二下,这也是够了!
难道如今辱骂他们的皇帝陛下,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和潮流了吗?
要不然他哪天不想活了,也跟着骂骂试试?
……
千里之外。
阎烈恭敬立于帝拓的皇帝陛下身后,扬声道:“王,今日这一战之后,这一场战事,便算是完了!相信从此以后,世人都将知我帝拓之威,再不敢于您身前挡道!”
他这话一出。
凤无俦负手而立,那双魔魅的瞳孔,于此刻看向远天交接的不远处。他的身上是一件墨色披风,在风下猎猎作响,可狂风却又似乎完全无法撩动那人一身魔息,以至于只能匍匐在他身后,与撩动之间,被魔息黑气压制。
远远看去,那人便是弥天之高,不能跨越的存在。
无论是人,是物,或是虚化于无形的风。
他听了阎烈的话,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并无丝毫动容。似这战争的事情,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根本不需有任何动容。
他这样的神态,自然也不在阎烈的意料之外。
毕竟,他们王骑护卫这么多年,在战场之上,从来就没有输过。而他们至高无上的王,也从来不知道,输字到底如何写!
凤无俦静默半晌之后。
他冷醇磁性的声线,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味道,那是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傲慢,冷沉着语调开口询问:“与轩苍交涉得如何了?”
这声线逼人,令人不敢僭越,也生怕自己回答慢了,会惹得那人不悦。
阎烈飞快地道:“王,交涉得还算是顺利,轩苍墨尘那边表示,轩苍瑙营救申屠苗,是因为将对方错认为洛子夜。对方对申屠苗,并无丝毫善意。轩苍墨尘一眼便知悉了申屠苗的身份,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没有给申屠苗什么好日子过,据闻常常被鞭笞,这样被折磨下去,也活不过多久!轩苍墨尘的意思,是我们帝拓想杀的人,他们就算不交给我们,也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阎烈说完这话之后,心里头倒是挺不屑轩苍墨尘的。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从前跟他们为敌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不死不休,如今时过境迁,竟又变成了这样圆滑的态度。
不得罪人,也不轻易服软示弱,将人交出来。但对方那种一定不会让申屠苗好过的态度,又让人无法在他的处理和态度上,找到任何明显的错处。
说完这话之后,阎烈倒是继续道:“王,既然轩苍墨尘是这个态度,我们的线人查到的消息,也的确与轩苍墨尘说的话符合,对方的确是没有让申屠苗好过,竟然这样的话,属下认为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必再管了,总归轩苍墨尘……”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霍然被帝拓的皇帝陛下打断。
那人魔魅的声线,似从地狱而来。令人只感觉一阵魔息与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将人狠狠压迫住,只能屈膝,再无其他!
他冷醇磁性的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傲慢:“孤要杀的人,他轩苍墨尘没有资格替孤杀!阎烈,你当明白,孤从来不接受谈判!孤的话,就是准则。他们可以选择将申屠苗立即交出来,或者选择,激怒孤!”
这一字一句,听不出丝毫怒气。
却让阎烈感觉到周边的景致,都似乎在瞬间变化,而自己只是一刻之间,便处于无边黑暗之中,被浓烈的怒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