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听他要找苏妈来跟自己对质,伍佰强的头就像被擀面杖重重敲击了一下一样,忽然觉得,一旦找到了苏妈来这里对质的话,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人家苏妈好心好意地帮助我,才私下里跟我说了那些话,可是我为了保住自身的安全,居然将她供了出来,这是什么行径,这是出卖自己人的行径啊,是不可原谅的行径啊,所以,一听郎副镇长马上就要叫苏妈来对质,伍佰强立即给叫停了。
“为什么等等?”郎副镇长则没懂伍佰强的意思。
“一旦这样去叫苏妈来,那岂不是等于告诉她,我背地里出卖了她吗?”伍佰强则直接说出了他为什么要犹豫的直接原因。
“这不是出卖,这是自身难保的时候,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既然你拿出了苏妈说过的话来证明郎嘉茵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那就一定要找苏妈来问个清楚,到底她有没有听过这样的对话,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郎副镇长居然能理解我的这种“出卖”苏妈的行为!
“可是一旦这样找了苏妈,她从此还不恨死我了呀……”伍佰强将自己的担心也直接说了出来。
“只要能澄清事实真相,被她恨死总比你被冤枉死了强一万套吧……”郎副镇长则帮伍佰强权衡利弊说。
“可是我真的不想出卖苏妈呀……”伍佰强再次强调自己的原则底线。
“除非你收回刚才的话,说你刚才讲出来的那些苏妈说的话都是你瞎编乱造的,我可以不去找苏妈了……”郎副镇长则给我指明了这样一条可以化解的路线。
“可是,我不用苏妈说的话来证明我是无辜的,我可能真的自身难保了呀……”伍佰强又说出了这样令他两难的问题。
“对呀,所以我才要找到苏妈,让他跟你当面对质,问问她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些话,假如没有,那就是你在撒谎,假如有,那我立即带她去跟你郎婶儿还有郎嘉茵去对质,看看当时她们母女俩有没有过那样的对话,一旦有了,是不是真的——这样的当面对质之后,一定有一个真相浮出水面的……”郎副镇长则似乎很希望找到苏妈,与我当面对质,或许那样的话,才会让我彻底心服口服。
“可是那样的话,苏妈是不是再也没法在郎家待下去了呀,是不是从此就名声扫地,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工作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受了我的连累,从此失去了来钱道儿,家里的孩子还有年迈的公公婆婆谁来养活呀……”伍佰强则说出了苏妈一旦被郎家辞退的话,或者是她自己没脸再在郎家待下去的话,将面临的困境难题。
“既然你念及这些,那现在收回你刚才的那些话还来得及,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也就不用苏妈跟你跟你郎婶儿还有郎嘉茵去当面对质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郎副镇长居然再次给了我一条可以反悔的机会。
“我可以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可是,我真的没碰过郎嘉茵,我真的不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呀,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碰过郎嘉茵呀……您是我的领导,可得为我做主啊……”伍佰强是能答应收回刚才的话,可还是担心自己面临的处境啊。
“你真想让我为你做主?”郎副镇长似乎看出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程度,所以,这样问了伍佰强一句……
“是啊,现在看,能拯救我于水火的只有您了,您若是不信我的话,认定我就是那个男人的话,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呀……”伍佰强真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跪在地上,抱住郎副镇长的大腿就这样哀求说……
一看伍佰强这样的表现,郎副镇长似乎心里有数了,自己的计谋没错,判断也没错,似乎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在稳步运行,要的就是伍佰强这样的表现,才会让自己完成那个既定的目标,否则的话,你小子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