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觉得只有到了国外,或许才能抹掉他曾经的经历和记忆吧……”高依琳轻描淡写地这样分析原因说。
“于是你们就离婚了?”赵无底很关心这个。
“没有离婚现在还保持婚姻状态,但自打孩子夭折之后,我就对任何男人都没了兴趣,他之所以远渡重洋躲到了国外,可能也与我这方面的冷淡有直接关系吧,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根源就是每次跟他过夫妻生活,我都觉得,他留存在我体内的都是那些足以让孩子畸形的放射体,那种厌恶和回绝,让我们的感情走到了尽头,他跑到国外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也从此一蹶不振,待在家里几年都不想见任何人……”高依琳说出了她和丈夫的婚姻状态。
“那这个回天中医馆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呢?”赵无底觉得,该转移话题了似乎。
“我有个小我十岁的妹妹叫高依娜,她对我的沉沦深表担忧,就通我父亲商议,让我跟她一起到中医学的最高学府去读书深造,或许能从无法自拔的苦痛深渊中解脱出来……这个办法还真灵,终于让我走出了阴霾,重新回到社会,还在父亲和妹妹的帮助下,创办了这个回天中医馆,开始规模很小,是偶然机会遇到了艾本草和华继佗师徒俩,才让这个小小的中医馆得以咸鱼翻身,越做越大,成了今天这样的规模……”高依琳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这么说,这个艾教授和华医师为咱们医馆立下过汗马功劳?”赵无底直接问出了这样一个关键的话题。
“我曾经对你说过了,还真是凭借他们俩高超的医术,赢得了众多患者的青睐,但睡着时间的推移,医馆规模的不断扩大,他们俩的私欲也就越来越膨胀,以为没了他们俩,医馆的天就会塌下来,离开他们俩,地球就不转了!
“所以,医馆对他们俩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没法回绝,对他们俩做出的任何行径,都没法约束管理,也才会有那个习武女孩师哥来就诊,他们一个说要截肢,一个说要至少十万才能康复痊愈的事端来——现在好,你的出现,让他们俩终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但医馆的生机也趁机出现了……”高依琳将赵无底的出现改变了当下的格局,也纳入到了她的回应中。
“其实我真不想跟他们形成竞争对手的关系,真不想强他们的风头……”赵无底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是你一旦出现,就必须面临的问题……”高依琳这样提醒和劝导说。
“可是万一他们俩心里不平衡,暗中使绊子,让我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可咋办呢?”赵无底担惊受怕的就是这个结果。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悲观,你没听刚才相大姐打来电话吗,都没用我做什么工作,艾教授他们俩就主动到相大姐那边去表态了,坚决支持在橱窗里展示你的风采,还说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只管找他们好了,你听听,多么老奸巨猾的家伙,真会为人处世,这样的话,谁还会硬生生地从他们俩的手里把属于他们的饭碗子给抢走呢?”高依琳还在耐心细致地分析情况给赵无底听。
“也许这都是障眼法,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吧……”赵无底无形中,居然真的猜透了艾本草和华继佗正在做出的行径是个什么性质,只不过暂时还得不到证实而已。
“想不到,你如此年纪轻轻就这么心事重重,还是那句话,遇到任何问题别憋在心里,及时跟我沟通,咱俩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了,已经是……”高依琳很想说差不多把你当成我的小爱人了,但却戛然而止,没说出口……
“谢谢您把我当亲人一样看待……”赵无底赶紧把话茬接过去,没让高依琳一句话说出更加肉麻的话来……
一听赵无底把自己想说的话头用这样的话给封死了,高依琳有点尴尬,但转而想到了一个话题,直接问:“对了,刚才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神医爷爷留下的那本《无底精编》在哪里,你说放在那个破旧的出诊箱里,现在保存在那个习武女孩的手里对吧?”
“是啊,您为什么很在乎这本书呢?”赵无底感觉有点奇怪,为啥她忽然对神医爷爷留下的那本《无底新编》这样感兴趣了呢?
“既然那是你神医爷爷留下来的,是用毕生的行医经验和总结了无底编才写出的一本医书,就该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尽快从那个习武女孩手里要回那个出诊箱吧,我打算把你神医爷爷的出诊箱也展示在咱们医馆的橱窗里,写明你神医爷爷悬壶济世的神奇医术和经历,加上那本《无底新编》一定会给咱们医馆又平添了百年老店一般的厚重感……”原来高依琳有了这样长远的考虑和打算……
“若是早点儿这样想的话,我何必跑出去找焦典娜寄存神医爷爷的出诊箱呢?”赵无底心说,当时我那么想留下神医爷爷的出诊箱,可是您却一意孤行,非要扔掉不可,现在呢,却又要费劲巴拉地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