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专注而认真,因为认真而比众不同。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就见一个灰袍老者不知何时驻足在花园旁的游廊上,向这边看过来。
晁雪松慌忙收起飞剑,本着天工坊“年纪越大,地位越高”的原则,腼腆地行礼道:“老先生好,我叫晁雪松。”
“你是剑修?”老者问道。
晁雪松老实点头。
“你的修为不弱,怎么会在杂役坊?”老者又问。
“我也不知道。”晁雪松当然也发现了身边人没有一个修为超过阴神的,但他不喜欢考虑太多,所以也没有深思过。
“既是杂役,怎么有暇在这里练剑?”老者微微抬起眼皮。
晁雪松连忙道:“我已清扫了各坊、院的茅房,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才敢在这里偷懒……”
“你堂堂一个凝窍修士,不觉清扫茅房很卑微?”老者似乎有些意外。
“会吗?”晁雪松一怔。
“杂役的修为都不如你,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修为,让他们帮你做。”老者道。
“那样我不就领不到工钱了。”晁雪松傻傻地说。
“嗯,既你对现状没有不满,就做下去罢。”老者向他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但走到一半,他忽然顿了顿,道:“练剑时,不妨学学思考。”
“思考?”晁雪松挠了挠头,并不明白老者的话。但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原来弟弟你在这里啊,姐姐找你找得好苦。”
就在这时,老者消失的反方向走过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晁雪松一见是她,顿时生气地喊道:“那个盒子里根本不是‘天演丹’,你骗了我们的,快把蓝玉还给我!”
“姐姐也没说那是天演丹呀。”女子自是张凌雪,她风情万种地款步走到花园里,俏皮地眨着美眸,“丹药给你们了,钱姐姐收了,钱货两讫,怎么又叫姐姐还钱呢?”
“可那是百草丹!”晁雪松气得大叫。
“哟哟哟,弟弟生怕别人不知你用四百蓝玉买了一颗百草丹呀?”张凌雪吃吃地笑着说,“你不怕别人知道,就再喊大声点。”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又不想把别人引来,只好独自生着闷气。
“其实还你也不是不行。”张凌雪忽然妩媚一笑。
“真的?”晁雪松微喜。
“只要你亲姐姐一口,姐姐不但把蓝玉还你,还可以帮你还清欠债。”张凌雪美眸如丝,轻轻掂着他的下巴,诱人的红唇缓缓凑近。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你还了!”不料晁雪松却将她推了开来。“我自己欠的债,我自己会还的。”
他却没有注意到,张凌雪似乎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张凌雪微感意外:“为什么,难道姐姐不漂亮吗?前几天你不是很想要和姐姐做一些刺激的事吗?”
“才,才没有!”晁雪松脸上一红。“总之,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你赶快离开这里。”
“也罢,姐姐现在也忙,过些天再来找你,让你尝尝极乐的美妙滋味。”
……
苏伏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整个脑袋都昏沉沉的,伴随着如潮水般的一波波晕眩,让他直欲呕吐。
勉强定了定神,方才内视法体。这一内视,就不由苦笑。不谈形念被毁对神魂及道基的创伤,单是法身就已惨不忍睹。
全身的骨头大约碎了近半,五脏除了心脉由一股微弱的灵气护住以外,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破损,经脉更是没有一处完整的。
这样还能活着,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又过了片刻,耳畔才传来海潮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发觉这是在一处海滩上,头、脸、身都是咸湿的海水,混着细软的泥沙,衣物则早已化为飞灰,已不能用狼狈来形容。
更惨的是,储物袋只怕也跟着湮灭了。
“婆婆,你说你眼睛又看不到,怎么知道这里有个人落难了呀?”
就在这时,有声音从远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