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恭敬的说:“启禀太上长老,他曾说此经乃他一友人所编撰,红袖为北邙之故,不得已将实情告知太上长老,望请长老原谅红袖僭越则个。”
朝夕月淡淡笑道:“你不错,敢于承当这凶险,是为机缘故?”
红袖心中微微激动,恭敬说道:“红袖于北邙宗呆得日久,便对它愈是有感情,心中早已向往加入北邙,望长老成全!”
朝夕月其实根本不认得红袖,她把玩着秀发,淡淡笑道:“嗯,你为北邙立下这等功劳,自然足以加入北邙。不过,这还要确证仲谋是否对北邙藏了坏心。”
她很清淡的说着此言,并没有很精确的提点,是以处于激动中的红袖,压根没有怎么听明白。
“嗯,看在你有这勇气的份上,便让你先加入罢,我北邙一应内门弟子待遇,你都可以享受。”
朝夕月淡淡的说罢,话锋忽然一转:“不过,倘若仲谋并未如你想象那般,我可不会轻饶你二人!”
红袖此时实在太激动了,梦寐以求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又怎么能领会到朝夕月此时话语的意思。
高于世本能感觉不对,便道:“师尊,仲谋师弟这十载以来变化,确非同寻常,若是别个大门阀安插于我们北邙的卧底,那可不知有多少机要泄露!”
朝夕月似乎没有同他多说的意思,淡淡道:“你带红袖下去罢,领一些入门之物,再寻个住所。身为北邙弟子,她也自由了,自此以后,不必再伺候仲谋。”
红袖欣喜的拜倒:“多谢长老!”
她巴巴的望着《太玄经》,说道:“长老能否将它借给弟子观阅?”
朝夕月手腕一翻,便将《太玄经》收起,道:“此物紧要,与你作何?你好生修持我北邙功法便是,去罢!”
红袖心中甚感遗憾,只好遥遥一礼,便缓缓退出阁楼。
高于世与她远离了夕月阁后,嘿嘿笑道:“咱们这就把红素带回我洞府罢?”
红袖心绪甚佳,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么,我告诉你,红素性子甚烈,你要是用强,怕是不能如愿!”
高于世冷冷一笑,自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瓷瓶,道:“有它在,再如何烈性,也会变作我的囊中之物!”
红袖佯怒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好你个高于世!”
高于世见左近无人,便伸手一揽她纤腰:“嘿嘿,红袖你不要不知足,师尊好处都给你了,我一点份也没有,总要让我尝点甜头罢?”
红袖冷笑道:“都是些入门的东西,这也叫做好处么?”
高于世连忙捂住她嘴,埋怨的传音道:“师尊或许还留意我们,我们在一起无所谓,可要是知道你背后说她坏话,有的你苦受的。”
“且,与呆在亡城的外门弟子而言,你应该要知足了!”
红袖当然知道此点,是以她便不再言语。当然,对付红素之事,在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须得夜深人静时候,此时自然先去领入门之物与安排住所,登记造册等等。加入北邙,亦有不少琐事。
……
四个日夜之后,苏伏绕过死亡沙漠,御器飞行来到沉佛入口。
甫一落地,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沉沉的肃杀气息,他眉头微微一皱,忽然想起了尹玄素这个人。
像他这样的‘恶人’,实在很难不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尹玄素已经死了,死在了云水图与天穹之势加持的《水龙吟》下。他稍一转念,便想到了赵云描述过的,关于佛妖大战的诡异情状。
赵云仅仅发出几个简单指令而已,是以他对场上注意不曾松懈,而佛妖两方的尸体,似乎都被沉佛给吞噬。
苏伏摸了摸下巴,总觉此种诡事曾在哪里遇到过。
“再追我就要还手啦!”
但未及深思,就听到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只见自恶地内奔出来一个十八九年纪的绿衣姑娘,苏伏见到她,不由一怔,遂脱口而出:“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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