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公良冷冷一瞪她,森然道:“虽为同族,你污蔑我便罢了,可你竟敢污蔑典校,我可是为杜大王办事的典校之一,小心祸从口出啊!”
阎小菇红着眼睛,倔强地与其对视。
“祸从口出?”
苏伏露齿一笑,忽然伸手去按着他臂膀,轻微的一用力,便闻着细碎的‘喀嚓’声。
阎公良不禁发出一声惨叫,哀嚎着:“上仙……你做……甚……小的没有……得罪你……啊……”
阎喜几乎可说是看着阎公良长大,虽其性格不讨喜,却是他的族人,此时闻他哀嚎,顿时怒喝着,且手掌有灵光闪动:“上仙快住手,你这是在挑战我狸族……”
赵云与九命却在瞬息间挡在他身前,九命的眸子变得冰冷,这是他首次变成这副模样,他用着低沉的音声道:“喜公,文秀被抓走时,您在做什么?”
闻着此言,阎喜的怒容顷刻崩塌,他怔怔半晌,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老朽无能,当日眼见文秀被带走,却无法阻止,老朽心知,若敢出手,今日狸族早已不复存在,文泰你要怪,便怪老朽罢……”
苏伏嗤笑一声,道:“此言可笑,你当日没有出手,是以你狸族才龟缩大王领,焉知千百年后,狸族还存在与否,不若当日便出手,虽是凭着一股血性悍勇,可若是受到统领妖王青眼,你狸族或可晋上位妖族也未知。”
“尔等整个族群,当日眼见族人即入虎穴,却仍不加以反抗,我敢断定,这便是狸族倾覆之祸端,因为在尔等骨子里并没有一种勇于斗争的精神,尔等只是卑微地缩在尚且能自卫的领地里,以现世太平为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腐朽的一生……”
“可连根子都腐烂的大树,又能屹立多久,看看你们这些腐败的枝叶罢,若是随风落下,怕连大地都要嫌弃。”
阎喜闻言,老脸竟一阵红一阵白,却无力反驳。
苏伏不管他们反应,手上又用力,冷冷地问道:“阎公良,我再问你一次,是你让杜之一遣人抓走阎文秀,是也不是?”
阎公良疼地嗷嗷大叫,却仍未承认,而是尖声呼救道:“罗……统领……救命啊……”
罗易之本来还戏谑地望着闹剧,可在阎冬点明苏伏身份后,便吓了一跳,他身为杜之一的手下,自然比狸族更清楚剑斋来使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会受到陛下接见的贵宾,此人只需在陛下耳边说几句自己坏话,那时不论谁都无法救他。
是以他便沉默下来,这时闻着呼救,缓缓站起,轻咳道:“上仙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公良虽有错,却不足以致命罢。”
苏伏冷冷一笑:“你的面子,价值几何?”
言着法体微绷,将全身力气传于右臂,暗劲便吐出,只闻着密集的脆响,阎公良顿时全身瘫软下来,其哼都不曾哼便彻底失去生机。
他的尸身被苏伏收入储物袋。
眼见苏伏悍下杀手,阎喜又惊又怒,但更多却是无奈,因为这时阎小喱姐妹亦挡在他身前。
罗易之勃然而怒道:“给你几分面子唤你上仙,小小阴神修士真以为自己可以翻了天去?可是觉着我不敢杀你?”
苏伏摇了摇头,纠正道:“这不是你敢不敢杀我的问题,而是你在阎文秀这一事件中扮演甚角色,若果该死,就请你去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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