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夜晚的风都透着一股子炎热,偷偷从窗户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整个房间都仿佛燥热了起来。
钟芮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仿佛要从她的身体里跳出来。
凌耀辉的眼睛还睁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如果他这个时候还是清醒着的状态,就一定能发现,眼前这个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微醺了面颊,眼里全是不知所措。
忽然,他眼睛动了下,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脑袋往侧边歪了去。
双唇分开,凌耀辉一头扎倒在了她的床上。
僵直身子坐着的钟芮儿,“……”
“凌耀辉?凌耀辉?”
她动手去戳他,他睡的跟死猪一样。
钟芮儿心里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抓狂揪着他打一顿好,还是捂着被子尖叫发泄好。
这人三更半夜跑她屋里来,莫名其妙亲了她一下,又莫名其妙的自己睡着,整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
钟芮儿心中不解气,魔爪往这人俊美的脸上一阵乱揉,揉搓的满脸通红的,这才满意了。
也不管以别扭姿势坐趴在自己床上的睡觉的男人,她蒙上被子,睡自己的。
一夜又恢复宁静。
第二天,凌耀辉是被冻醒的,一阵凉风吹来,浑身冻的起了鸡皮疙瘩。
他狠狠打了个喷嚏,僵硬着揉着脑袋转醒。
趴了一个晚上,感觉整个身子都是酸软的。
刚抬起脑袋,就对上了一双女人故作冷漠的脸,他一愣,表情错愕。
钟芮儿:“一大早吵死了你!”
“你为什么在这里??!”凌耀辉满脸惊恐,活像被人玷污了的良家妇男,“你还睡我床,把我放轮椅上趴着?!钟小二,你这女人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钟芮儿狐疑看了他几秒,“你昨晚喝醉了,你还有印象吗?”
凌耀辉皱眉。
看他这副神情,她一直紧绷的心里但是微微松了口气,他忘了昨晚的一切。
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冷嘲热讽,“凌耀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我还没怪你三更半夜跑我房间里来毁我名声,你倒反而胡说八道起来了!”
“你的房间?”凌耀辉闻言这才朝四周看去,“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钟芮儿,你是不是趁我喝醉,故意把我拖过来的!”
这倒是很符合她会做的事。
只是等下,她凭什么凭白无故要被诬陷?
钟芮儿冷笑,言语直白,“我要真把你拖过来,你现在早就被**光的躺我床上了,我舍得让你睡轮椅?”
凌耀辉恼羞成怒离开。
……
过了几天,钟芮儿租了一把车,特意带着凌耀辉去当地医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两人都是会当地沟通的语言,但是凌耀辉到底是不如钟芮儿会的专业术语多,听他们叽里咕噜的讲半天,他也完全听不懂,索性自己滚着轮椅出了医生办公室。
大概五分钟左右,钟芮儿出来了。
凌耀辉随口问了一句,“如何,还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