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儿咬的不狠,但是宁星泽却跳很夸张,以至于她都懵了,还以为真的把他咬伤了。
顿时又心疼不已,伸手想把他手臂上的袖子给掀起来查看伤势。
谁想,刚刚还叫的惨的宁星泽立刻闭嘴了,死活不让她掀袖子。
钟宝儿拧眉,忽然有些怪,“说起来,我好像见你……一直穿着长袖,大夏天的,都不热吗?”
要说穿衬衫是为了搭配西装,但现在在家里,他怎么也穿着长袖衬衫,都不热吗?
宁星泽面色一顿,忽然抬手一捋头发,冲她眨眼,“你没觉得,这么穿很帅?”
钟宝儿立刻白了他一眼。
宁星泽微微一笑,见她没在继续逮着他的手臂问事,长吁一口气。
“星泽,那上面的是什么,你可以拿给我看下吗?”
钟宝儿忽然垫着脚尖,想要看架子最上面的那个奖杯。
宁星泽宠溺一笑,“小矮子。”
说着,他抬起手,去给她拿。
然后,原本乖乖站在一旁的女孩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着他的衣袖。
他眸色一变,却来不及收手,下一秒,他的衣袖给她掀了起来。
修长的手臂上,落错着,竟是条条分明的伤口,像是用刀子,活生生割开皮肉的痕迹。
痕迹很深,难以消退,所以,他一直穿着长袖掩盖。
钟宝儿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手,“你、你自残过?”
宁星泽垂着眸看了一眼手臂,又看看她,叹了一口气,把袖子又给卷回去,“刚刚还说你乖,现在这么就不听话了,知道套路我,扯我衣服了?”
“宁星泽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自残过?”钟宝儿眼眶都红了,咬着*,只觉得十分难受,“因为,我?”
不然,她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拿刀子,割自己。
宁星泽看着她,突然噗哧一笑,抬手去揉她的脑袋,“乱想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你当初拒绝我,一度让我痛不欲生,所以自残刮自己几刀,小呆子,我还没那么脆弱。真的不是因为你,你别胡思乱想给自己加罪,OK?”
他把她抱进怀里,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眶,有意打混,“拜托,受伤的是我,不是应该你来哄我吗?怎么反而你还一副要哭的样子,要我哄你?”
听他这么说,钟宝儿更伤心了,她努力吸气,把眼泪又给憋回去了。
“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是医生,时常都是要拿刀的。有时候晚上拿着刀子睡着了,在梦里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在给病人开刀做手术,谁想到一大早醒来,自己手上好几道口子了。”
他不肯说实话。
钟宝儿垂着头,闷闷的,如他所愿,没在继续抓着这个话题一直问下去了。
宁星泽有意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拉着人又到别的地方去看,门口有佣人传话,说是可以开饭了,两人这才下楼去用饭。
与宁家人用饭的时候,没有想象之中的冷场或者尴尬,宁夫人虽没主动说过什么,但是面色还是和颜的,没有刁难人的架势。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睦。
饭后,宁父喊了宁星泽去书房,似乎有医院里的事要谈。
钟宝儿便坐在沙发上,跟宁母一起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