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找揍呢吧!”沈国栋一听就炸了,怒气冲冲地往出冲。走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小二在屋里看着囡囡,别出来。”
周阳和墩子也赶紧跟了出去。
周晨和周晚晚对视了一眼,一起跑到炕里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窗户敞开着,外面的情况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大门外,站着王凤英、王凤英的兄弟王凤成、兄弟媳妇和王老太太,王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满脸泪痕,正拍着大腿骂周阳和周晨:“两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呀!你们把我孙子给整哪去了?!我大儿子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你们这是要了我们全家的命啊!”
王凤英的兄弟媳妇也不住抹眼泪,王凤成一脸焦急,不住往院子里张望。
王凤英眼神闪烁,紧张地搓着手,不住劝她娘别骂了,可是老太太找了孙子一整夜,已经急得失去理智,哪听得进去王凤英的劝,只顾着撒泼跟周阳兄弟要孙子。
“哎呀!王福财还绑在山里呢!”周晨马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沈国栋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大家都不搭理他,原来他们忘的是这件事!
沈国栋几个也想起来了。周阳迟疑了一下,他虽然不待见王凤英,可是王福财绑这么长时间了,山里虽然没有大的猛兽,就是蚊子蚂蚁也够他受的。
周阳正准备告诉他们王福财在哪,盛国栋和墩子已经冲上去了。
墩子从障子上拽下来一条手臂粗的棍子,一句话都没说,冲上前去,在这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砸向了王凤英的头。
王凤英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棍子断成两截,木屑横飞。
“昨天要卖了我妹妹,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今天就敢带着人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我们太好欺负了是不是?!”
墩子难得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多话,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却让几个人紧张得全身紧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打算豁出命来闹一场的王家老太太都闭上了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被狠狠地削了一棒子的王凤英晃了晃脑袋,竟然没什么大事儿。
这还得感谢王瘸子死后几年没换的障子。风吹雨淋,木头早就烂到了最里头,否则这么一棍子下去,王凤英不死也得是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墩子一击不成,紧接着就冲王凤英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把她直接踹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
墩子又向王家其他人冲过去,周阳赶紧拦住他,“行了,墩子,王福财还绑着呢,让他们先去救人。”再不救,恐怕就得绑出毛病来。
沈国栋走上前去,冲着墩子笑了一下,“别跟他们动手。再脏了你的手。你看我的,待会儿你要是还不解气,再接着揍!”
沈国栋走到王凤英的娘家人面前,吊儿郎当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找王福财?去小寒山找了一宿吧?我知道他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们!”
“我告你去!我上公社告你去!”王老太太嗷一声就要扑过来,“我跟你拼命!你不得好死!”
沈国栋侧身躲过王老太太,冲她儿子和媳妇瞪眼睛,“她再敢过来,王福财死了烂了你们都别想找着!”
王凤成夫妻赶紧拉住王老太太。王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嚎,“没王法了!没天理了!老天爷咋不一个雷劈死你呀!”
“去公社告我去吧!去吧去吧!”沈国栋慢慢往院子里走,“赶紧去吧!去晚了王福财可就挺不到那时候喽!”
“你想咋地!?你到底咋地才放了我儿子!?”王福财的母亲冲着沈国栋嘶哑地喊,一夜又急又累。她也快要崩溃了。
“她都干过啥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沈国栋指着慢慢恢复过来的王凤英问王家人,“你儿子是咋回事儿你们也别跟我装糊涂!想祸害完我们就跑?做梦!”
王家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跪下!扇自个嘴巴子!啥时候扇到我满意了再说!”沈国栋一边嘴角翘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我可告诉你们,我满意了也不一定告诉你们王福财在哪儿!但我不满意就一定不会说的,扇不扇你们就看着办吧!”
王凤成气得眼睛通红。死死地瞪着沈国栋,拳头上青筋暴起。
“呦呵!来脾气了啊!你打听打听,跟我沈国栋耍脾气的都是什么下场!”沈国栋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王凤成近前,手上咔嚓咔嚓两下胳膊一起一落,王凤成的胳膊就被卸成了三截,拧成一个角度诡异的形状别在后背上。
王凤成撅在那里嗷嗷惨叫,却口齿不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媳妇一去扶他,他就叫得更惨,吓得他媳妇围着他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再去碰他。
坐在地上的王凤英一抬眼,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王凤成的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下巴被卸了下来,上下颚严重错位,疼的他脸涨成猪肝色,却不知道为什么,腰怎么都抬不起来,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只能这么撅着。
“这招儿,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能撑五十分钟,之后送医院住了一个月。”沈国栋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告诉王家众人,“啊,对了,出院他就退伍了,整个人都废了,当不了兵了。”
王家三个女人彻底傻了,哭都不敢哭,只能直勾勾地盯着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