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他不吃不喝不睡也要帮你解决,你失踪多时,他变了一个人似得翻查永安城各处,日日到百草阁打听你的消息,你同他多说几乎话,他面上不说却能欢喜好几天,就在刚才……”她说着说着,眼泪一瞬间如雨下一般。
咬牙切齿,字字滴血一般,“难道他做了这么多,你就当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好,我就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喜欢……”
“住口!”
徐然忽然甩开正在包扎的绷带,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又飞溅了出来。
他一声厉色非常,就连正闹得兴起的安怡,也被他喝止了那里。
卿宁一时不禁沉默了,话已经说这里。
便是她对感情之事在迟钝,也听出来安怡这是对她积怨已久。
可是徐然……
凤眸不由得看向了那人,今日之前。
她从来把两人的关系往那个方面想过,只觉得相处起来也舒服,也很自然。
朋友之间,不关情爱。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得。
“我不是……”
徐然有些无力的想要解释……
卿宁凤眸轻抬,气势逼人,“那又如何,我也喜欢他!”
他顿时惊愕非常,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这容王的未婚妻到底是在说什么,还有没有智商了?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容王爷添堵。
张贺卷绷带的动作顿在了那里,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她身上。
“人与人之间,要是没有半点喜欢,怎么当朋友?怎么当知己?”
她如是反问道。
“并非所有喜欢都和爱情有关,为朋友照样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或许是她这理论太惊人,一时满场寂静。
徐然看着她,眉眼再一次灰败下去。
如何能奢望呢?
片刻后,知影附和道:“就是,自己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这样!”
“你这贱蹄子!”
两侍女正扶了安怡起来,拿卿宁没办法。
只能把气往小丫头身上出。
又闹了这么一场,范兴也是待不住了,“进宫面圣!”
再让人看热闹这么看下去,他这官帽也好撤了。
怎么个结果,到底还是得听宫里那位定夺。
楼前置了软轿,安怡很快被两个侍女扶上去了。
而徐然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深邃有些缠绵。
她也已经看不懂了……
人被侍卫们“押着”下楼,卿宁不由得皱眉,跟了上去。
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十分自然的动作。
“陆二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这两个人的事好解决,三个人……”
范兴连忙拦了她一把,说的话也是一半一般含蓄。
她一时顿在那里,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
还有很有可能弄得更乱,一时脚下便动不了。
绯闻主角被带走,一众人群也开始退散。
卿宁站在原地,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这局中还是局外……
她自己的事,都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认清。
如今这徐然的事,她又如何能懂?
“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关键并不在于是用了谁当由头
张贺在身后轻声说道。
但是这样,卿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与己无关,一样坦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