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出去还没几分钟,怎么就传到这祸害耳朵里了。
卿宁好汉做事好汉当,只得点头应了。
面上还颇有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多得是改嫁的……”
以末世超高的离婚率,多得是二婚三婚的。
“哦,你还知道改嫁?”
秦或微微挑眉,语气有些喜怒莫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祸害的求知欲就变得格外茂盛。
好不容易打开话题,不像方才那么沉闷。
觉着这是个突破口的她凤眸清亮,语调也有些飞扬。
“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你们这里大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
她想了想,何止是大多数。
简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好吗?
“而且,我也没让他去挖墙脚啊,世事无常,徐然若是真的那么喜欢那姑娘,也许会遇上那姑娘的夫君负心,嗯……短命……什么的,都有可能,你说是吧?”
她看着秦或,微笑着问道。
刚才居然被容王爷嫌弃三观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还有点不太好。
“短命?”
秦或听到两个字,唇边微勾的弧度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反省之心的女人,握在手中的玉杯无形之中裂开了一条细缝。
无声无锡的,卿宁恍若未觉,“世事皆有可能。”
她一副完全站在客观角度,分析的模样。
秦或嘴角的弧度,终于挂不住不了。
玉杯飞击在车厢上,碎了一地。
伴随着他低沉的一声怒喝,“陆卿宁!”
这一声也不知是忍了多久了。
外头赶马的影卫,连忙把耳朵伸长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不解的问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这厮身上的千寒之毒已经没有什么遗留了,短命之言可以说和他在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说别人而已,这祸害总不至于离谱到对号入座了吧。
说罢,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该不会是天气这么热,给闷坏了吧。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手掌如玉,不似以往冰凉,反倒有些灼热的异常。
“卿宁,你是不是傻?”
他会这么问,似乎是强忍已久。
她对毒物方面的天赋,实在是令人吃惊。
但是对情感方面的迟钝,也绝非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卿宁正想着,怎么把这家伙的脸恢复成正常呢。
一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瞬间脸黑了。
“你夫人傻,你能好到哪里去?”
真是醉了,见天说她该补这个,该补那个。
现在更是直接,当着面积能说她傻了。
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嫌弃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愉快的沟通……
秦或握着她的手,面上的冷意忍不住变成了笑意。
“是啊,这可如何使好!”
承认的不能再快。
卿宁简直无言以对,忍不住又看向了车窗外……
片刻后,猛然发现在这走的方向不太对。
和这祸害扯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这车马一直在行走着。
原本走在街上的时候,就已经离陆府不远了,这条路也显然不是回荣王府的路。
“去哪里?”
其实,她心里是稍微有些知道的。
只是还没有听到答案,总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长明宫。”
下一刻,他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有些事看来,还是要及早定下来的好。
“我不去。”
卿宁猛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十八岁之约。
再多去两趟长明宫,别说是十八岁,估计连下个月都拖不下去。
马车就跑着,她起身太快,身子一偏,险些整个人都撞在了车厢上。
秦或伸手一捞,又将她整个都捞回了身前。
正坐在他腿上,拦腰抱着。
姿势真是有些暧昧的不可言喻。
饶是卿宁在淡定,也忍不住噌的一下脸红了。
正是这样情意绵绵的时候,忽然听他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和徐然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