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烬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不习惯和女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脸色瞬间冷了几分,“松手!”“墓室里有些机关,就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前面的人没事,下一个人也可能掉进去。万一你踩了什么机关,我还能把你拉上来。”白凤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组队下墓
,怎么走最安全吗?”
赫连烬没说话,只是那冷厉凶煞的剑眉,都皱成疙瘩了。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让他头疼的人。
“就是这样,手牵手,最安全。我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白凤凰扔下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义正言辞说道,“下墓听我的。你自己说过的,怎么想反悔?”
赫连烬看着被人两只手死死攥着的手,习惯性就要运起内气震开,但视线落在了她的肩胛处。
刚刚涂过止血粉,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他眸光一僵,没有挣脱,放任了她的为所欲为。甚至破罐子破摔心想,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说你刚才还摸了我的脚,我现在摸手摸回来不行吗?”白凤凰满意地握着冰冰凉凉的大手手,小声嘀咕。
玉足。
一想到这个,赫连烬仿佛又回到了水洞的那一幕。
女子玉足向来只有丈夫才能碰,他刚才也是事急从权……
只是被她这一说起,掌心不自觉又发热了。
“这么烫?你不会发烧了吧?”白凤凰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炙热,伸出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
咦。
额头似乎有一点不太明显的烫?
是我的手太凉了吗?
白凤凰黛眉微微皱起,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进入房间之中,没一会儿就搬了一个小矮圆凳,摆在赫连烬面前。
赫连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这么看着。
下一刻,白凤凰站到了凳子上。她比赫连烬矮一头,站在凳子上瞬间拔高了几许,比他还高出小半截。
“你要做什……”赫连烬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小女子已经微微颔首,将她的额头,碰上了他的头。
四目相对。
很近很近。
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赫连烬的心跳停了一拍。
噗通!噗通!
随即跳的格外杂乱,毫无规律。
“咦……”白凤凰惊奇地移开脸,桃花眼眨巴眨巴,“怎么脸上也越来越烫?果然是染了风寒吗。”
赫连烬别扭地转过头,冷梆梆说道,“没有!”
“那你……”白凤凰不解,但随即反应过来,偏头看着他笑的格外欢乐,“我知道了!脸红心跳乱,除了生病,还可能是见到了心上人。秦王你是不是暗恋我?”
赫连烬一张脸憋的青紫,严肃说道,“教主请自重!”
“好吧好吧,不肯承认就算了,口是心非~”白凤凰伸了个懒腰,从凳子上跳下来。
但这小凳子不知是不是木工偷工减料,被她在上面晃来晃去之后,咯吱一声就快散架。
她这一跳,重心沉下去的瞬间,凳子光荣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