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这种巨城,你上和那些降兵上是一样的,再者龙雀营的衣服太显眼了。一上战场就会暴露,本王已经死不起幽州士卒了。”司马季一个劲的摇头,让曹乾打消这个念头,“调两万步卒,给我把漳水截了,引水到其他河流,让城中的漳水干涸。”
“燕王是想要渴死城中的守军?”曹乾疑问了一句道,“末将马上去调集兵马。”
“邺城不缺水,渴死是想太多了,只不过是漳河流入城内于我不利,漳河还连通邺城的护城河,不截断的话,被填的护城河还会被冲开。主要刚开始怕浪费时间,才没有对漳水截流,现在不能一战而下,就要想想办法了。”
这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司马颙把城门给填死了,邺城四方城门共有十五座,这是原来魏国的国都,说填死就填死,这简直比十年前的烽上王都要果断。
“还有,把附近的树都给我砍了,添上煤焦油给我扔,白天攻城,晚上投掷,本王累死这帮守军。”司马季对着已经走出军帐的曹乾喊道。
“燕王,京师长沙王派来了内宦,正在营外等候。”曹乾刚走,钱明就走入军帐,带来了一个明显并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带进来,估计是求援的。”司马季苦笑一声,心中对日前决定分兵攻取各州的决定,产生了这么一丝懊悔,他还是有些太贪了。可既然派出去就不能让他们回来,练习折返跑啊?
可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司马乂,邺城不攻克,率领大军南下等着司马颙给自己背刺?长吁短叹之间,从洛阳赶来的内宦已经走入军帐。
“奴婢拜见太宰!”内宦刚刚进来便跪拜道,“太尉听闻太宰日前和叛贼司马颙的大战当中大获全胜,自然也是喜不自胜,特来让奴婢劳军。今日一见太宰,方知军容之壮盛,令人不敢正视。”
“长沙王可好,现在京师动静如何了?”司马季让内宦起身坐下,开口询问洛阳的局势。
过来的内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道,“燕王,长沙王败了叛军数阵,然而对方源源不断,长沙王手中兵力不足,不知道燕王能不能派出一支偏师南下渡过黄河,和长沙王并肩作战?”
“你也看见了,司马颙在邺城摆出了死守的架势,本王现在走不开,邺城不攻克河北不定,稍有闪失,一切都付之东流。”司马季也有自己的难处,他的兵力倒是够用,可进攻邺城本身就需要庞大的兵力,出偏师救援司马乂也很难,他自己都一身虱子了,哪还有空替被人挠痒痒?
要说现在唯一有些用不上的兵力么?司马季心中一动开口道,“本王手下还有一只控弦之士,人数在两万左右,就是不知道长沙王需不需要。这支控弦之士乃是草原的小部,面容和我中原人大相径庭,这是本王手中唯一一支可以派出的偏师了。”
他口中的偏师自然是高车部,除了高车部之外,手里真没有还能外派的偏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