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紫星殿。
“皇上,忠顺亲王病了,您是不是去看看他?”
戴一脸谄媚,跪在水徵面前禀告。
那夜戴夏忠二人同神秘人爆发激烈战斗,最后两败俱伤。
所以暂时两人都在皇宫养伤,暂时重新拾起了从前的工作,汇总京城朝臣的情报。
“病了?什么病?”
“听人说,好像是身体忽冷忽热的怪病,找了张太医和文太医去看过,都说没有见过这般病症,恐怕时日无多了……”
咣!
水徵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什么?时日无多了?前几天过来时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时日无多了?你亲眼去瞧了没有?”
“陛下,奴婢去瞧过了,忠顺亲王现在头发掉光,牙齿脱落,惨不忍睹,依老奴看,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光景了!”
“王弟!何以至此啊!戴,你去找夏忠过来,现在就去忠顺王府走一趟,看你卡我那可怜的王弟。”
“是,陛下!”
很快水徵的车辇和御驾就开到了忠顺王府,此时王府上下一片肃然,死气沉沉。
水徵还未见到忠顺亲王,就听到里面一群人在低低哀哀的哭嚎。
“王叔,你这是怎么了?溶儿前几日见你,身子还硬朗,今天怎么如此孱弱?”
“水……溶侄儿,王叔往日看错你了。希望你不要怪罪……王叔……”
忠顺亲王的声音很干涩,没有一点生机,就像是一个玻璃碴子拉在木头上一样噗噗咔嚓,令人一听就头皮发麻。
水徵的出现了所有人都愣了。
“臣女见过陛下!”
“王侄见过陛下”
“臣见过陛下!”X2
“王妃快快请起,我王弟他如何了?”
“陛下,宫内太医就在此,还请陛下相询。臣女不知,请求回避。”
“你去吧!”
水徵和忠顺亲王,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权力依存,感情比起亲兄弟来丝毫不浅。
如今看到躺在床上,掉光了头发,身上脓肿带血的惨样子,也吃了一惊,神色动容。
“王弟!你感觉如何了?”
“皇兄,臣弟……臣弟感觉时日无多了,那星宿石太过霸道,恐非吉星,臣弟……臣弟也算尽力了。”
水徵面色一冷:“水溶!你好大的胆子!”
“臣侄知罪!”
水徵跪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不再辩解。
“皇兄,你……你这是作何?”
“王弟,那星宿石是由水徵进献,有问题那就说明是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水徵动了杀心。
这水溶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水坤熙封的王。
大周皇室,除了水溶之后,再也没有一个正统,如果自己将他杀了,就算水坤熙那个老东西手上再大的权势,他也逆不了天!
无嗣?
完不是问题。
水坤熙这老东西当年怎么做的,他完可以效法。
只要安排周密,民间有一个私生子谁能挑出来半点毛病?
别说什么水家的天下,说到底他也根本不姓水!
水徵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戴---,将---水-----溶……”
“皇兄!万万不可!”
忠顺亲王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拦在水溶面前,虎目含泪:“王兄,咱们大周皇室人丁单薄,您拿了水溶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我知道你心疼王弟我,但这事与水溶侄儿无关啊!”
戴一双铁掌气息凝聚,时刻等着水徵命令。
水徵天人交战,决定自己将来走王道还是霸道!
王道,人心为重,霸道,为我独尊。
。
“唉……,王弟那你好好说说,为什么和水溶无关!”
水徵叹息一声收敛了杀机,说到底他还不是真正的恶魔。
一直也是权力斗争中一个想要自保的可怜虫而已。
“皇……兄,那日我将星宿石带回王府,水溶侄儿当晚就给我送来保护星宿石的石匣,是王弟我自己疑心太重,没有听他之言,将星宿石带在身上,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后来,我将星宿石放进石匣之中,交给府中下人保管,果然安然无恙。
从石匣取出,在给下人带上,他们就和臣弟我一样了,唉……”
“这么说,却是和水溶侄儿无关,倒是我怪错他了。水溶王侄,快快请起。”
“谢陛下!”
水溶又起来了,脸上充满惶恐和畏缩。
“皇兄,臣弟时日无多,有此一难就是因为不信任别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望皇兄引以为戒啊!”
忠顺亲王就要下跪。
水徵连忙去搀扶:“王弟,快快请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