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你找我?”
“老金,坐,咱们坐下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两分钟的时间,让周永福平复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现在面临的难题是怎么解决,何况周永福也不可能让金书记感觉到他的修为和城府还不够。
金书记忧郁的点了点头:“我受到消息了,小王去找我的时候,我还在做进一步详细消息的核实呢,省高院的老曾给我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汇报。”
金书记是政法委书记,这个事情,他是首当其冲的省领导,要说惊讶和憋屈,他可是一点不逊色于周永福。毕竟最终这个事怎么去落实,还得靠他运作。而目前看起来,不管怎么运作,都很难达到完美和没有后遗症的程度。
“他曾国安哪里是来找你汇报,他就是来找你当挡箭牌的,他们到底还有没有点政治警觉性,简直就没有一点大局意识,这种案子怎么能接呢?而且接了才要想到来汇报,根本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哼。”对省高院,周永福现在是非常有意见。如果不是他们,他周永福就不会这么被动。
“现在对他再怎么批评也是无用的,关键是接下来怎么做,曾国安还有一个月就退休,说实话,他就算不来汇报,我又能拿他奈何,他能来汇报,起码说明他对我们还有那么一点点尊重。”金书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
陈康杰的这样一场官司还没有正式开打,就已经在全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全世界也被当成一个醒目事件对待。
普通老百姓关注它,而那些官员干部们更是关注它,从中央到地方,这两天,讨论的都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小能够小到庭外和解,悄无声息化解掉,而大,能够冲击我们的司法体系乃至于我们的组织体系。
因为如果陈康杰赢了,中院和都库市政府输了,并且有人承担责任并且道歉赔偿,那么就会让无数的人效仿。或许其他老百姓没有陈康杰的这种能量和影响力,但是,客观的说,老百姓遇到官员被不公平对待的事情全国各地都不鲜见,受到鼓励的其他人还是会存在着希望和幻想,如果他们纷纷效仿,将所在地的政府也告上法庭的话,那个波及面就不可估量了。
政府当然可以用强制的力量压下来,可是,他不但会损害我们党的形象,进一步的受到西方的抨击,严重一点说,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执政基础。
一定程度上,陈康杰起诉的这个案子,具有一定的指标性意义。况且,它已经通过媒体的传播闹得人尽皆知了。怎么样去收场,不但考验着西川省委,考验着陈康杰,一样考验着赵志邦领导的中央。
“你小子要不要那么能整事?够能的啊,一下子告了一个市政府和一个中级人民法院,怕影响不够大,还找了一大票的记者为你撑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影响会多么恶劣?”得知陈康杰打官司的事,陈启刚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
要是陈康杰打的是经济纠纷或者名誉纠纷这样的案子,陈启刚问都不会问,可是,他的这个案子是牵动无数人神经的,陈启刚想不郑重看待都不行。
“我怎么了?我被人利用权力不公平的对待,难道我还得忍气吞声?我又不是胡闹,而是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嘛,有什么不对啊?”
“你是拿起法律武器那么简单吗?如果是,你带那么多记者干嘛?你老子我还没有糊涂道那个份上。”陈启刚疾言道。
“呵呵,老爸,那你要是换成我,你怎么办?上访?去闹事?或者就忍下来了?”被训了,陈康杰不但不紧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陈启刚一时语塞。
陈启刚还真的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而且陈康杰给出的三种选项,似乎也都不算什么好的方法。那些方式对付一些小官僚都不见得好使,更别说是对付一省大员了。
“老爸,你就放心吧,你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我在做之前,与干爹商量过的,他表示默认,我晓得分寸的。而且,要是因为我的这个案子,可以使得我们的司法系统获得一定程度的洗涤和清明,那何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呢。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就算要急,那也应该是别人急,怎么会轮到你急呢?”陈康杰坦然的说道。
“我是担心你树大招风,得罪人太多,是没好处的。也真是奇怪,保国就在西川担任省长,他怎么会不阻止你呢?”陈启刚语气缓和了少许。
“政法工作又不归他管,都库市那边又没有他的人,他干嘛要阻止?而且他是新来的省长,再怎么闹,也不会波及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