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我们夜总会里面的监控拍下了那几个家伙的面貌,相信你们公安机关是能够找到得到的,这口气,你一定要帮我出,否则我实在咽不下,憋得真他娘的难受。”在一个茶室里面,赖伟哲和一个身穿深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在聊天。
坐在赖伟哲对面的张局长,是区分局的局长,也是他最倚重的保护伞之一。
像他们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要是没有保护伞,恐怕找就关进去了,哪里还能在外面潇洒。
“赖总,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低调,做生意是求财,别随便惹事,可是......哎,恐怕很难办啊。”张局长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略显为难的说道。
“张局,对别人难办,对你也难办?”说着,赖伟哲将一张卡放在玻璃桌上推到张局长的面前,“我这回损失惨重,这可不仅仅牵扯到面子,也是希望能够捞回一些赔偿。你应该知道的,这回的事情不是我引起,我就是受到无妄之灾的受害者,近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尽可能的低调做人了。可是,还是从天上掉下来这种倒霉事,你说我TMD冤枉不冤枉啊。”
张局长抬眼瞟了一眼那张银行卡,可是,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很爽快的将卡给揣进荷包里。
“赖总,我建议你还是息事宁人算了,你这回的面子是很难找得回来的。”
“凭什么?怎么我受到那么大的灾还要我息事宁人,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张局,难道这个事情你就真的不想管?”赖伟哲气得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
“不是我真的不想管,而是我可能也管不了。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坐下来说话,让我好好的分析给你听。”
赖伟哲心有不甘,可是他还不能驳张局长的面子,在他的事业征途上,很多事情都是张局长帮忙摆平的。
“好,我听,张局,你说。”
“赖总,难道从头至尾,你就没想过你遇到的是什么人?”张局翘着腿,点了一支烟后问道。
“我管他什么人......张局,难道你知道那几个是什么人?所以你才觉得你管不了?”赖伟哲被张局长点了一下,领悟上好像是有所进步了。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我要知道我还不告诉你了呀。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是,种种迹象显示,他们不是一般人。”张局长轻笑一声道。
对赖伟哲这种人,张局长其实并不是特别瞧得上,可是,他们毕竟还是有互相利用的关系,赖伟哲私下底,也帮张局长摆平了不少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怎么个不一般法?”赖伟哲问道。
“你想啊,人家五六个人,就能拿翻你们那么多人,那种身手,会是一般人能有的吗?还有,那几个老板被震慑得服服帖帖,对郑文灿下手那么重,人家也没想过要跑,这会是一般人能有的底气?另外,那伙人的车是从机场一路闯红灯到你们夜总会的,而在那个时间段,就只有京城飞来的一个航班......”
“张局长,你怀疑他们是京里来的?那个年轻人是京城的*?”赖伟哲吸了一口气道。
由于陈康杰的私人飞机并不属于正常的航班,所以在公开系统里面是查不到的,而内部系统,没有特别的文件却又不能查,因此,张局长并不知道当时还有一架从筑城来的私人飞机降落。
“这我也不敢肯定......当时种种迹象显示,这个趋势比较大。所以我才说你息事宁人算了。说起来,人家没有再继续找你的麻烦,你应该感到侥幸了,怎么还要想去报复呢?如果将对方惹急了,真的将你一锅端,我也是保不住的。赖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和谁作对,在没有搞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别轻举妄动,因为有些大神,我们得罪不起。”张局长有点点说教的意味。
“可是他们......万一是滥竽充数呢?要不你还是去查一查?”赖伟哲还是心存不甘,希望可以再努力一把。
“别的可以滥竽充数,但是,你们那么多人被打翻,总是充不了数的吧,那些人,一看就像是军中的保卫人员,你以为我在这边查人家那边就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在体制内混过的,你会不知道这么点浅显道理?要是人家察觉到我们要调查和报复人家,说不好人家就会先下手为强,到那时,是你来扛还是我来扛。我今天愿意出来和你说这些,就是不希望你因小失大。”郑局长有点点生气了。
“咚咚咚......”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赖伟哲和张局长还来不及问“什么人”,门就被人推开进来。
“张文笔同志,我们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和我们回去调查一下,这是我的工作证件......”一个精干的短头发中年人在将自己的工作证件展示的时候,同时示意随同进来的工作人员将那一张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给收了起来。
“市纪委.......”对方出示的证件,张文笔很熟悉,也正是因为熟悉,他才只说了这三个字之后,脸色就变白了,话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