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倒是安坐自如,没有谁帮忙,也没有人蔑视。至于大家心里面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激辩了,各自的态度表达清楚就行,咱们这是在开常委会,而不是在举办辩论会。其他同志接着谈谈吧。”还是刘红军看不过去,出言帮助廖明贵化解难局。
廖明贵再无用,那也是忠诚的自己人,他丢面子,刘红军脸面上也不好看。
“对经济建设,我是不太在行,刚才听了同志们的讲诉,各有各的道理。不过我仔细揣摩了一下,还是觉得放开更多领域对经济建设是利大于弊的。我们一直在将改革开放,无论是从改革的角度还是从开放的角度来看,将更多的经济建设行为交给市场,由市场进行自由的资源配置,这对政府来说无疑都是好事。过去计划经济的经验已经证明,政府在经济方面控制过严过死,都是极为不利的。”纪委书记平视这会议桌边的同事,静静的说道。
在纪委书记的目光里,他好像看了所有人,又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看。说出来的话也似乎具有纪委特有的独立性,只不过,他支持刘红军的态度还是表露无遗。
现在局面真的越来越不乐观了,刘红军的提议已经得到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五个人支持,而反观何保国,除了甘霖站在他这边,就连上次站在一条战线里的苗书记都表示了弃权。
五比二,局面相当悬殊。
剩下还没有表态的有三个人,司徒阔,崔博洋以及政法委书记。
就算他们三个全部都支持何保国,那也只是个五比五的局面。
只是,他们全部都会支持自己吗?对此,何保国一丁点底都没有。最大的变数就出在司徒阔的身上。
如果一开始,司徒阔就旗帜鲜明的坚定态度,那么崔博洋和政法委书记就相对好说。现在他却那么模糊,那各种各样的变数就成了可能。
“乔书记,你怎么看?”刘红军问政法委的乔书记。
乔书记点了点头,然后有意无意的瞥了司徒阔一眼。
乔书记是紧跟司徒阔的脚步的,他的这个位置,是两年前司徒阔提议,在加上谭长国的配合下运作成功的。于是乎,乔书记就对司徒阔感激,做人做事,都紧跟着司徒阔。
乔书记希望能够从司徒阔那里得到一些细微暗示。
说起来,他应该表态力挺何保国,毕竟大家是一个联盟内的。可是一开始司徒阔的态度,让机敏的乔书记有点没底,于是就想得到一些暗示。
只是,司徒阔对他一点暗示都没有,低着头,谁也不看,只顾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就像他是书记员,而不是会议的重要主角似的。
司徒阔不给暗示,乔书记就有点难以取舍了。犹豫少顷,他还是按照惯性做出了表态。
“我觉得还是暂时放一放,等再进行相信的调研和论证后,再做决定比较合适。”
以往因为司徒阔和何保国是亲密关系,乔书记每次都是支持何保国的,反正支持何保国就是支持司徒阔。
不管怎么说,司徒阔没有明确表态,又没有隐晦的暗示,那么乔书记做这样的表态就是最保险最谨慎的。
“嗯,崔书记,你是班子中年岁最大的,德高望重,对这个问题你又怎么看呢?”从司徒阔低头不言,刘红军就猜到了乔书记的态度,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立刻就将目标放在崔博洋的身上。
刘红军说崔博洋年岁最大,德高望重,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他,而是一种告诫和暗示。
你崔博洋可是要退休的人了,你要再参与这种斗争,得不偿失。否则,等你退了,我还在台上,你下面的那些人,可别想在我手里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