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奎先生,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吗?是不是表示配合了?”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佐藤三郎带着马德和刘一飞再次出现在了曾奎的面前。
“呸你们欺人太甚,这样残忍的对我,还指望我和你们配合吗?简直就是做梦。”曾奎还真是没激发出了血性,有点老骥伏枥的味道,仿佛以此能够看到他年轻时的气盛。
“曾奎先生,难道你真的就不丝毫考虑你的安全了吗?”佐藤三郎继续以他那“让人讨厌”的戏谑口气问道。
佐藤三郎这话让曾奎心中一紧,怎么?难道他们要杀了我?
气盛归气盛,气愤归气愤。想到死,曾奎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帮会利益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几十年前,无知的曾奎会选择讲义气,重帮会利益。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热血沸腾的无知青年了,经历了无数的生与死后,他愈发的觉得生命的可贵。
“你们你们想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动了我,我们和连胜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要以为你们是在日本,就报不了仇。”曾奎色厉内荏的说道。
“是吗?你觉得我们会害怕吗?”佐藤三郎不屑的说道,“我们既然抓你来,那当然知道你是谁,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你们还办了一本杂志。不要以为我们在日本就对你们不了解,你以为你死了,那个帮派就会不遗余力的给你报仇吗?恐怕未必,你要是不在了,他们或许全力争夺那个位置倒是真的。就算为了面子,他们真的派人来,那又怎么样?以为来几十个,几百个人来就能有所作为吗?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保证他们有来无回。甚至于,我们还能主动去香港。”
论及组织的战斗力以及管理的严谨性,日本的这些社团还是要比香港的强上一些。日本这个地方面积比香港大很多,人口比香港多很多,而且社团又是合法化,科技经济也相对发达。这些因素就使得这些社团组织更胜一筹。
佐藤三郎如此说,就表明了他的底气。连三口组他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一个和连胜。今天的正义会,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队伍的战斗力以及管理的严谨和团结,都远在和连胜之上。他没有道理惧怕曾奎的威胁,况且,在香港,杰少也是有势力的。
“还有,如果你消失了,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接着,佐藤三郎又补充了一句道。
佐藤三郎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曾奎的心坎里,尤其是说他不在了,帮会里的兄弟就会争着上位,而不是首先考虑替他报仇这点。他本身就是从社团的底层做起来的,对这个,他太了解了。
曾奎沉默了,不再显露他的气势与不屈了。
“所以,无论是为了什么,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们合作。”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曾奎抬起头来,凝视着佐藤三郎问道。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佐藤三郎,忠义会的会长。”佐藤三郎以一个嚣张的姿态说道。
“你就是佐藤三郎?就是将三口组赶出东京的佐藤三郎?”显然曾奎还是有些吃惊。
既然来和三口组谈合作,那么曾奎怎么着都要做一些功课。而三口组之所以找和连胜合作,其发端就是他们在日本的势力遭到重创,其标志就是三口组的势力从东京撤出去。恰恰做成这事的,就是忠义会,佐藤三郎领导的忠义会。
从成立的时间上来说,忠义会只是一个晚辈,然而这个组织发展十分迅速,几乎也就是在几年间就倏忽间崛起。
这个组织的人数相对来说并不多,却战斗力很强,十分团结,内部管理严密。
以前曾奎的信息都是听说,现在,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就是他们,在三口组的地盘上将自己给抢了,而且还全身而退。能做到这一点,似乎已经很能表明问题了。
“怎么?你也听到过我,是渡边那老家伙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没有提起过你,我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曾奎摇头道。
“你既然知道我,那就再好不过了。用你们的老话来说,我希望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要实现的目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佐藤三郎说道。
“那我就更好好奇,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拘押我,而又为什么要取消掉我们创办的杂志,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直接发生过关系的。”曾奎始终对这个问题抱有极大兴趣,而且,他这算是稍许的后退了。
“这个就恕我不能告诉你了,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与你闲聊了。你得现在表态是否合作,要不然的话,他们可能又要对你做点什么了。”说着,佐藤三郎的眼睛瞟了瞟马德和刘一飞。这种淡淡的威胁比恶狠狠的杀伤力一点不差。
咬人的狗不叫,佐藤三郎越是不在乎,越是表明他不会开玩笑,不是口头上威胁那么简单。
感受到佐藤三郎的眼神,马德和刘一飞起步朝着曾奎走去。
你丫的,你们就不能和我多聊聊,或者给点缓冲吗?用不用这么直接的啊?曾奎暗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