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总不能再让人把桃子给摘走了吧。
何保国能不明白陈康杰所指为何吗,当然不可能,他现在不就陷入沉思了嘛。
何保国并不是迂腐之人,他也不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只是他身处其中,很多事情不方便做而已。
“你觉得我应该去一趟京城?”沉吟了一会儿,何保国严肃认真的问道。
“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去。你也知道,刘红军这次估计是回不来了,可我们省也不可能长期出现权利真空啊。是,常理上来说,刘红军不回来,您应该有很大的机会。可那毕竟也只是理论上而已,难道就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吗?上次能冒出个刘红军来,难道就不会再重演一次吗?所以,我觉得该做的工作你还是要做,不要怕别人说闲话。难道你不去京城,就不会有闲言碎语吗?要是那个帽子落在你头上,我相信还是有人会说你跑官要官了的。以其那样,还不如堂堂正正的去。我听说,高家是打算放弃刘红军了的,只不过,他们也提出一个想法,就是由高家的另一个人来代替刘红军。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出现,干爹,你又得多浪费几年了。”高层的人事任命,陈康杰不方便插手,也插手不了。于是,他就要鼓励和督促何保国站出来争取。
有些东西,你争取也许就是你的,你不争取,那就不是你的。
省委书记啊,那么大一顶帽子摆在这里,谁不眼热,谁不争抢。就算赵志邦有心拉何保国一把,可万一何保国表现得无所谓,也难保这个位置不会被交换掉。
难道太监不急神仙急?没这种事,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关系,还指望别人多么卖力不成?
故而陈康杰才怂恿何保国,他应该站出来去争取。
省委书记,那帽子是落不到何保国头上的,再破格提拔,也难以做到这样的跳跃。但是,无论司徒阔是走还是留,省长的位置,何保国完全有资格问鼎。
“我就算去了,也只能谋求省长的位置,可司徒阔毕竟没有走啊。”何保国略有为难道。
这也是何保国无意前往京城的一个重要原因。
“呵呵,干爹,他不是和你缓和关系了吗?你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你认为你去了京城,他会不去吗?我估计啊,他就等着你成行,他好跟进呢。”陈康杰像个谋士一样,高深莫测说道。
还别说,陈康杰真的猜对了。别人都眼热的位置,他司徒阔会不眼热,会眼睁睁的看着吗?
司徒阔早就想坐上那把椅子的了,只是何保国没有动,他也只能按兵不动而已。
刘红军被谁所整了,司徒阔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也不会基于和何保国“重归于好”。
作为“功臣”的何保国都没有去活动,他司徒阔却跳出来,会给人留下他是个小人的印象。况且,赵志邦他们明显更看重何保国,要是何保国不动,他却动了,也很难赢得他们的支持。
现在司徒阔最庆幸的事情,就是他没有真的向高家这艘大船靠上去,否则,他都会受到间接的牵连。要是真的那一步走出去了,他的行政级别估计不会受到影响,可是被调往一个不太重要的部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你是说他会去争取谋求那个位置?”何保国问陈康杰。
“难道你不那么认为吗?”陈康杰反问道,“他要是不想要那个位置,他会第一时间主动和你改善关系吗?”
何保国摇了摇头,干笑了两声,一言不发。
“干爹,有些事情阻止不了那就顺势而为。司徒阔这人,或许比较热衷权势,可他怎么着也是了解了的人,这总比来一个不了解的人要好吧?再说了,他上去了,对你也是利大于弊,起码,他大面上还是一个派系的人,他上去了,以后对你的工作也会支持的多,掣肘的少。不管他之前有着什么样的取向,起码他没有明着表露出来,这就是好事。咱们不能干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陈康杰知道何保国心存的芥蒂是什么,所以才这样帮他化解。
何保国其实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没有行动,久在官场,他的认识还不至于比陈康杰低。就因为他知道自己动了,司徒阔也会动,他才没有行动。
或许何保国是想逼迫司徒阔先走一步,或许他是想让司徒阔“知难而退”,不管是哪一种,风险都不小,机会稍纵即逝,陈康杰坚决不支持这样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