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推门进來的人,刘华威高举着的手扇不下去了,整个人变得目瞪口呆。
“爸,你怎么來了。”
听到刘华威喊出这声“爸”,跟在后面的康提春和娄胖子顿时面如死灰。
就在几分钟前,康提春和娄胖子还在办公室里面踌躇满志的憧憬着美好的未來,就在两人情绪最亢奋的时候,被一阵喧嚣声给惊扰,还以为出了什么突发情况的康提春赶紧带着娄胖子下楼來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不知道这里是派出所,是执法机关吗。”康提春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两个警察和看守大门的曹老头将两个人给堵在派出所门口,康提春马上就沉下脸來呵斥。
那两个人一个看起來五十多岁,一个看起來三十出头,从衣着打扮上倒像是成功人士,只不过就算如此,那派出所也不是你能够随便闯的地方。
“所长,这两个人说是來提人的,可是我们并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就沒有放他们进來,可他们愣是要硬闯。”一个警察走过來给康提春汇报道。
“提人,提什么人,岂有此理,派出所里面的人是想提就提的吗。”说着,康提春就昂首阔步的朝前面走去。
也就是今天高兴,换做平时,这种场合康提春压根就不会露面,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才懒得管。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有什么资格到派出所提人,赶紧滚蛋,否则就治你们个扰乱治安之罪,抓起來随便关几天。”康提春单手叉腰站在刘红军和他的秘书面前,很有气势的说道。
沒错,那两个被挡在大门口的人就是刘红军和他的秘书。
“混蛋,你这是什么做派,派出所是什么机要衙门吗,进去还要治罪,你又有什么资格。”刘红军真是气得不轻,骂人的话都说出來了。
说起來派出所真不是限制人员进出的地方,毕竟这里是对外服务的,比如來报案的群众,來办事情的群众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然而,两年前,营盘派出所发生了一件犯人家属大闹的事件,那次事情之后,营盘派出所就在大门口设置了岗亭和栏杆,不是执法车辆不能进入,來办事的人也要登记,说明來具体办什么事情之后才可以进來。
这样的规定,刘红军当然不会执行,难道刘红军会填写办事事由和留下联系方式吗,那也太笑话了,就因为刘红军他们的不配合,这才和看门的曹老头争执起來。
曹老头对这份让他感觉到权利存在的工作那可是十分重视的,他岂能轻易让手中的权威被你随便破坏,所以在沒有得到刘红军签字的情况下,他愣是发倔起來,就是挡住不让刘红军他们进去。
“你才是老混蛋,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大言不惭,你们两个,将他们抓到隔壁房间好好关一关,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随便可以撒野的地方。”康提春不想让刘少看到他管理无方的一面,就打算快刀斩乱麻,结束这场纷争。
“你放肆,这位是省委刘书记,我看你们谁敢乱來。”刘红军的秘书知道该是救主的时候了,赶紧冲上來挡在刘红军的前面。
刘红军的秘书是压根不知道刘书记干嘛要纡尊降贵來这个小派出所,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或者派他來不就可以了吗,何必事必躬亲呢,就因为不知道,他才不管随意表态,就指使尽职尽责的跟随领导即可。
而现在刘书记就要遭遇危险了,作为秘书,这时候不挺身而出还等何时。
“哈哈哈,省委刘书记,我说,你们想招摇撞骗,也应该换个地方,來这里招摇撞骗,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康提春被秘书的话逗笑起來。
要知道,刚才他还在娄胖子的面前断章取义“省委书记”呢,就在就真的有一个自称省委书记的人在面前冒出來,康提春能不乐呵吗。
他刚才怀疑娄胖子,就是因为他知道省委书记是不会亲自來这个小地方的,就算是视察,那也会有提前通知,会有一大堆人陪同。
而现在,一沒通知,而沒随行人员,就那么两个人,就敢大言不惭的说是省委书记,康提春要是相信了,那才是见了鬼。
康提春是沒有见过刘红军,或者说不爱看新闻的他也根本不知道刘红军是什么样子,可这并不妨碍他用常理來推断啊。
康提春打死也不相信那个身穿夹克的中年人就是全省一哥。
换成其他人,估计也不会轻易相信,毕竟这种事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几乎不可能,如果康提春相信这就是真的省委书记和秘书,他怎么还敢那样说话,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省委书记对于康提春这种连副科都算不上的底层民警,那等于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