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威的话一出口,陈康杰的嘴角就不可察觉的扬了扬,很明显,陈康杰是“奸计”得逞的窃笑了。
要的就是你的嚣张,要的就是你的这个话。
只要有了你的这句话,不管今天的这个事源头是不是你,最后这笔账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刘华威,你以为你老爹是书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就可以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吗,或许你可以,你就是这么办的,只是,这样做的后果,也会十分悲惨,不是你的小肩膀所能承担得了的。
见过坑爹的,沒有见过这么坑爹的,要是让刘华威知道就是他肆无忌惮的这个发泄将他老爹给拉下來,不知道他会不会撞墙,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既然初步目的已经达到,陈康杰也就不和他们在这里玩了,事态该按照程序向下一阶段进展了。
所以,陈康杰极其配合的就被押往就近的派出所。
自从陈康杰被从这个咖啡厅戴着手铐押出去,一场让许多人记忆犹新的影响深远政局变动就在黔州拉开了大幕。
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小事一桩,有点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发生在陈康杰身上的遭遇,已经随着一条条的电波绕开省里传向了京城
“所以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省委省政府应该大力放开房地产市场和矿产资源的开发许可,让这两个方面成为我们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引擎,这就是我的观点,这个观点是符合国情省情的,也是和当前中央的大政方针相匹配相适应的,司徒省长,你的看法怎么样。”
就在陈康杰被抓走的时候,省委第一会议室正在召开一次例行常委会。
这次常委会的讨论事项是刘红军拟定的,就是要大家对他的全省经济发展设想进行讨论通过。
刘红军已经代表高家拉拢了司徒阔,虽然司徒阔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绝,因此刘红军就打算趁热打铁,将这个他早就准备好的议題抛出來,寄希望于这样的逼迫,让司徒阔投下他的赞成票。
只要司徒阔支持了,那么他的提议就能够以常委会决议的方式变身成为全省的大政方针,常委会通过的议題,那是具有权威性和约束性的,下面的各个省直部门和地州市就不敢抗拒或者阳奉阴违,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受到处理。
刘红军坚定,只要司徒阔站在他的这边,那么就算何保国极力反对,也无济于事,民主集中制讲究的是少数付出多数,即便你不赞同,那保留意见就是了,集体的决定,你支持与否都必须得执行,这是我党的纪律。
刘红军那准了一点,那就是司徒阔不会和他唱对台戏,这个可是一个试验,更是一次大考,要是你司徒阔旗帜鲜明的否决了我的这个倡议,那么你倒向高家的大门就意味着关闭了。
司徒阔愿意关闭这么一扇通向更高层的光明大门吗,显然不愿意,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在不接受的同时并不拒绝呢,这就足矣说明他心里是有想法的。
司徒阔的确是有想法,他那天离开后,脑子里面就一直沒有完全将刘红军的提议抛离出脑海。
司徒阔知道,自己在省内并不完全算是这一系的代言人,无论是黄振华,谭长国还是赵志邦,他们有时候信任何保国是超过他司徒阔的,何保国每次去京城,可以随时拜会他们三位,而自己呢,要提前电话咨询后才可以,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差距。
他司徒阔并不是完全的代言人,如果不是他占据了职务上的优势的话,何保国估计已经成为完完全全的代言人了,哪里还有他司徒阔什么事啊。
心里的不平衡,使得司徒阔始终有些摇摆不定,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左右逢源的性格,使得赵志邦他们并不敢完全信任他,重用他,要不然,怎么会在谭长国离开之后,他司徒阔沒有成为一把手呢。
要知道,如果谭长国的父亲谭老和赵志邦一力举荐的话,其他人就算想摘桃子,那也会极其不易。
可以这样讲,赵志邦一个人是不能决定一个省委大员的任命,但是谭家已经是盟友了,只要这两家合力一处,就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保不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