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华威被刑事拘留的当天下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刘红军才第一次知晓这件事,怒不可遏的他,在办公室里面将自己比较钟爱的一方砚台都给砸烂了。
刘红军怒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让他省心,他也怒刘华伟和廖明贵将他蒙在鼓里。
“廖秘书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红军将廖明贵一个电话招到办公室,指着桌面上那张警方开给家属的通知单气鼓鼓的问道。
廖明贵很忐忑,进这个办公室之前,他就知道书记因何叫他,只是他來不及谋出一个号的对策就只能來面对领导的怒火。
“刘书记,我也不知道他们筑城市里是怎么办的事为这事,我还让人打了电话过去”已成为省部级大员的廖明贵看着刘红军那张铁青的脸,沒來由的心中沒底。
“哼,你不让人打电话还好,人家只是叫去问问,配合警方工作,你的电话过去后,现在变成拘留了。”刘红军一巴掌拍在那张纸上,似乎是想将那张纸给一巴掌拍碎。
不会功夫的刘红军显然沒有那样的功力,那张纸还是那张纸,沒有烂,只不过办公桌到差点烂了,幸好为省委领导选用的办公桌都是材料上乘。
刘红军这是怪罪廖明贵的意思了,你办事不利,不但沒将人给捞出來,放过來还把他推进更大的火堆。
这事只要一传开,那对刘红军无疑是有较大影响的,一个省委书记的子女被拘留,还是肇事逃逸的刑事拘留,这想不引人关注都不行,为了应对政敌的攻击,老谋深算的刘红军需要一个挡箭牌,廖明贵恰恰可以充当这样的角色。
“刘书记,我也沒有想到他们那么胆大包天,更沒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廖明贵委屈的说道。
“这沒想到,那沒想到,那你们还想到了什么,他犯了法,就应该根据相关法律法规进行处理,我是绝对不会偏私情的,只是,是不是应该让我知晓呢,事情办不成,还瞒着我,我还能不能进入你们眼里了。”刘红军说道。
廖明贵真的是心生不满了。
你在这里问我干什么,你应该回家问你的儿子才对啊,搞什么,难道我帮你家办事还办错了,你难道就不好好想一想,人家是不卖我的面子还是真的不卖你的面子。
拘留的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吼什么吼,养不教,父之过,你自己不好好教育你的儿子,反倒教训起我來了,就算是要拿我当挡箭牌,那也不用这样明显,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只不过廖明贵的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下,不可表露出來,否则假挡箭牌就可能会变成真的挡箭牌。
“对不起,刘书记,这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不应该背着你”廖明贵不但不能把不满表露出來,甚至还主动承担和道歉。
“老廖,你也是几十年的机关干部了,处理问題不能这么毛毛躁躁。”刘红军大手挥了挥,语气变得亲切和善起來:“你可能是想帮我分担工作和压力,这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也是好心办坏事啊,你看,现在被动了不是。”
“是,是,是,是我行事不周,书记能给我指出來,对我以后的工作是很有帮助的,我一定吸取这次事件的教训。”廖明贵很恭谦,一点点违拗的意思都沒有,简直和一个温顺的小媳妇沒有区别。
秘书长在主官的面前,还真就只能扮演小媳妇的角色,只有把这个角色扮演好了,日子才好过,否则,面对的就只能是煎熬。
“我的重点可不是这个。”刘红军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廖明贵问询道。
“做事情,要学会抓住主要矛盾,这是主席一职提倡的,也是我们辩证法里面的一个重要内容,你在处理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得想一想,主要矛盾是什么,不搞清楚这个问題,能取得成功吗,那无异于盲人摸象嘛。”刘红军以一种训诫的口吻告诫道。
这话说得是有点绕,可廖明贵还是听明白了,简单來说就是一句话,得搞清楚谁具有决定权。
拿这件事來说,就是要搞清楚是谁在搞刘华威的事,如果找不到这个人,那怎么施压也是毫无用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