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着陈康杰,刘红军气得说不出话來。
“你是想问我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这么污蔑你是吧。”陈康杰沉着冷静的说道。
“是啊,小陈,你这样说是很不礼貌的,或者说是很错误的啊,刘书记是我们代表团的团长,是我们全身的一把手,他难道就不能过问吗。”刘红军气得厉害,说不出话,廖明贵又不得不站出來帮腔了。
“再是团长再是几把手,那也得守法不是,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独立提议案的权利,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法律上并沒有说我的议案一定要得到几把手的认可才可以提交大会啊,难道我错了,我的权利要被剥夺,这又不是开省人代会,我干嘛要获得几把手的同意认可,只要我的议案正当,就是正确的,连这个都想控制,不是控制欲太强不是权利欲太强是什么,这难道不是以权压法吗。”陈康杰的反驳掷地有声,沉稳不乱。
也不知道陈康杰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说“几把手”的时候,声调总是往下压,给人听起來就像是“**手”似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恶语中伤,而且还是面对面的,刘红军要不是手将沙发扶手捏得紧紧的,血恐怕会喷出來,三个女代表一个个面色羞红,好不害臊,想笑不敢笑,憋得十分难受,她们都是已婚人士,这方面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而廖明贵则是尴尬异常,表现十分不好看。
然而反过來,他们又不能说什么,那都只能当做是自己的猜测,人家陈康杰说的虽然很像“**手”,可是,人家一句话就可以变成说的是“几把手”,你沒辙啊,这话不但十分恶心人,更恶心的是,被恶心的人还找不到吐的地方,到了外面,谁会认为陈康杰说的是“**手”,都只会认为他说的是“几把手”,他的形象摆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会说脏话的人嘛。
沟通到这里,刘红军觉得和陈康杰已经沒有办法在沟通下去了,不是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是再沟通下去,他也许会被像周瑜一样活活气死。
刘红军唰的从沙发上站起來,“哼,你的议案我说不能提就是不能提,我是省人大主任,你的议案必须要先经过审核。”
“我又沒有打算当成是代表团的计提议案,不必通过你们的审核,别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也别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刘红军发狠,陈康杰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刘红军的话是站着说的,照理说居高临下的他应该气势更足,再加上身份摆在那里,说出來的话应该给人压力更大,更有冲击力才对,然而在场的人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他们觉得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还翘着二郎腿的陈康杰反而会更有气场,基本上就是我完全不鸟你,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笃定。
这种针锋相对的白热化火药味,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的,一个人大代表和省委书记吵架,而且还不落下风,根本就沒有几个人见到过,应该说听都沒怎么听过,而且自己就在现场,还句句入耳,换成谁谁不胆战心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他们包括廖明贵都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点点声音会将书记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而且,三个女代表还有其他难受,就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站起來,他们要是站起來,感觉像是他们在和书记吵架似的,可要是不站起來,又觉得不合适,别扭。
“你既然那么说,那我就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一回,我把话放在这里,你的议案提不上去就是提不上去。”说完刘红军狠狠的瞪了陈康杰一眼,也不再顾及形象的藏着掖着了,迈开步伐就往外面走,一个要进來的工作人员还被他给撞了一下,他的眼神差点想把这个挡道的工作人员杀死,他实在是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如此不留情面羞辱他顶撞他的,陈康杰算是初始第一个。
刘红军一动,廖明贵就急忙跟上去,生怕自己落后了哪怕稍许一点点,三个女代表则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送一送领导,常理上來说,应该送,可是现在场景又是沒办法送,明白人都知道,现在献殷勤不会得到好脸色,于是三个人就只有七上八下的站在床边。
“我无所谓啊,提不上去就提不上去,今年不行明年再提就是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哦,我差点忘了,明年或许我的人大代表资格就沒有了,你是省人大主任嘛,手中的权利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很熟练。”就在刘红军踏出房门的时候,陈康杰又从身后轻飘飘的丢來这么一段话,差点让他马上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