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陈康杰对邓祥云担任副主任都是有些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他只是副手,姚哲吃得住他,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陈康杰不太满意的人居然要一跃而上扶正掌握大局,陈康杰当然恼怒,这些人简直不拿投资者的钱当钱。
“暂时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人事权是书记的专属权利,他自然而然会处于上风,不过书记办公会的决定要拿到常委会上表决才能落实下去。”何保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有沒有什么办法将表决给拖下去,既然扳不过,可以拖延嘛。”陈康杰一时间也沒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拖,恐怕也拖不了多久,常委会召开的时间以及议題,差不多就是书记决定的,就算有其他意外事情耽搁,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很难拖太久。”何保国低沉的说道。
“不是吧,难道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了吗。”陈康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差点将旁边的半杯咖啡都给带翻。
何保国瞟了陈康杰一眼,他沒有立刻说什么,而是先思考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除非桐乡地区的事情发酵,并且将刘书记牵连进去,可就算如此,也很难绝对将姚哲的位置保住,省里有人说,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很长了。”
“哦,那桐乡地区的事情,省里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这件事,省长倒是占了一些上风,上次让他们自查是刘书记的意见,现在他的方法出问題了,就不好再驳斥省长的提议,现在省政府已经派了省监察局和审计局的联合调查组下去,最后怎么定论,还得看他们的调查结果,可是,要将刘红军牵连进去,除非中央派调查组下來,省里面的调查组根本不敢涉及他,而刘红军能來担任书记,是得到中央信任的,这么短时间,中央不可能那么做,刘红军为了不让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中央有所动作,也在不停的做工作,根据我的消息來源,中央决定由我们省里面自行处理了。”何保国说道。
“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他就沒有受到点影响。”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也不能说一点影响沒有,据说他在办公室里面是摔了杯子的,不过,实质性的影响恐怕也不会有多大,毕竟事情是发生在桐乡地区,而不是发生在省里,他又才來沒多久,很容易一句话就撇清了,反而是深究下去,谭书记面子上不好看。”何保国说的谭书记就是谭长国,他是前任省委书记,绝大多数事情是发生在他的任上。
“我靠,竹篮打水一场空。”陈康杰气得说了句脏话。
看來要对付一个省委书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人家不可能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剧本來演,也是有反制手段的。
“也不能那么说,桐乡地区有人和刘红军走得近,能弄下去一些,也是一种削弱,而且,事情都得慢慢來,质变是由量变积累造成的,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何保国对陈康杰安慰道,“你父亲似乎也从别的渠道听到了一些内容,前段时间还打电话和我聊起这个事,我还给他解释,你只是出于义愤和维持基金会的利益,去了解一下情况。”
“嗯,他不是从你这里知道的。”陈康杰一下子呆住了,难道干爹不是“叛徒”。
“我都沒提起过,他怎么会从我这里知道,你爸爸在省内又不是只认识我一个人,而且,当时你们高速公路都被封闭了,只要敏感一点的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你,除了你们投资方,谁能轻而易举就将整条高速封闭掉,就算交警想封闭,都还得和你们联系呢。”何保国坦然的说道。
“哦,这倒也是。”陈康杰现在是完完全全的释然了,只要不是何保国,那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心里不舒服。
哎,幸好刚才自己释怀了,紧急刹车,否则直言不讳出來,岂不是冤枉好人,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太感性,陈康杰如释重负的暗想道。
“沒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住,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高新科技城离了姚哲,天也不会塌下來,不过我会尽力让他不用去品兴州,那里发挥不了他的特长和这些年的积累,他应该换一条路來走,品兴州,得去一个懂农业和旅游产业的人才可以,那里的自然山水和民族风情,其实很适合发展旅游业和观光农业,做好了,附加值也不低的。”完全释怀了的陈康杰又变得斗志昂扬起來。
不管刘红军耍什么手段,这场博弈陈康杰都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自己知道刘红军的历史,而且自己还掌握庞大的资本是不小的人脉资源,在这样的优势面前,要是自己都输了,那也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