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吧,待遇下降了,还是我干妈对你老同志有意见了。”陈康杰一边给何保国倒茶,一边嬉笑着调侃道。
“领导对我有意见那不是常有的事嘛。”何保国自嘲道。
“那是你工作太拼命,不给你点压力,你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陈康杰将蓄满热水的茶杯放在何保国的面前,“现在是下班时间,何必那么勤奋,您得多陪陪领导才是,要不然,你沒有好果子吃。”
“我倒是想闲,可是两千年的两会马上就要召开了,需要准备的文件和事项太多,我是政府的二把手,你觉得我能闲吗。”何保国摘下眼镜,将手一摊说道。
“是,是,是,你们要是闲了,就不能开出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和富有成效的大会。”陈康杰揶揄道,“您面前应该就是《政府工作报告》吧。”
“眼睛挺贼的嘛,这都能看到。”何保国喝了一口茶笑骂道,“刘书记对政府工作报告的要求很严,要我们再做修改,尤其是今年的经济增长幅度,有些不满意,我在酝酿呢。”
《政府工作报告》看起來虽然是政府的事,但是作为党管一切的前提下,政府推出來的政府工作报告,还是得需要在得到党委的认可之后才能在两会上公之于众。
“去年你们就做得很不错啊,怎么,难道你们对今年的增长预计比去年低。”
“哪里啊,今年政府的预计和去年是一样的,只不过刘书记希望我们上调两个点,在两千年加大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以及加快房地产市场的推动。”何保国解释道。
“一句话,那就是加大投资呗,看來对你们的考验时候到了,不过有一点,可别把注意打在我的头上來,今年我们的投资不会增加的,高速公路的投资也许和去年一样,持平,但是其他方面,或许还会有所收减。”
“收减,怎么收减,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題了,是高新科技城会缩减生产规模还是什么。”
目前,宏源投资以及其他牵连的几个投资公司是省内的第一大投资商,应该说在未來也应该会是最大的投资团体,要是他们收减规模,那么对省内的经济发展來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坏消息,何保国作为常务副省长,就算和陈康杰关系不一般,也不可能不紧张。
“企业的问題由企业自己根据市场的需求变化做出调整,这个变化不会很大,不过应该今年也不会有大跨步的动作,这个你要心中有数,我说的收减主要是在几个基金会无偿慈善投资方面,这方面,几年不单单会在省内,在整个受众范围内,都会有一个减弱的趋势。”
慈善基金会投出去的钱虽然不考虑收益,或者根本就沒有收益,但是,只要有钱花出去,同样会产生gdp效应,而包括华堂基金会在内的几大基金会,在省内的无偿投资,可以相当于引进几个大企业,其对经济的拉动和税收的贡献,同样是不容小觑的,如果这方面做了收减或者暂停,那么省内的招商引资就相当于少了上百亿元之巨。
更主要的是,一旦这一块本來是政府承担的钱沒有了,那么政府就只能拿出一部分财政资金來弥补,无形中就会影响在产业方面的投放。
虽然现在省内的经济规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百亿的投资算不得致命,但是对于gdp增长,应该可以拉低一个百分点,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刘书记还希望调高两个百分点,这就是一个不小的矛盾冲突了。
“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何保国焦急的问道。
“基金会投出去的资金使用情况出了麻烦,为了整顿和做到规范,今年会做相应的大幅压缩,只有等到整顿好了,规范了,才会恢复,明天,欧阳震华就会从香港过來布置处理。”陈康杰严肃的说道。
陈康杰并不想因噎废食,但是这又是一个必须的过程,如果不把基金会内部的问題梳理好,后面还会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題,以其在以后出现更大的漏洞和麻烦,还不如现在就狠下心來整顿,在这个整顿期间,也许不至于说所有项目都停下來,但是大多数的项目都会做暂缓,有些甚至会被暂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