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款的情况。”马书记一道目光射向傅秘书。
“这是我的怀疑和推测,我记得刚才在采访的时候,他们好像也关注这个,而您的回答也涉及到相关内容,虽然扶贫款的截留和挪用是全国的普遍现象,然而这要是被点出來,也是不光彩的麻烦事,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连累。”傅秘书转动这自己的小眼睛说道。
傅秘书觉得,克扣建筑工程款的问題可以完全推在陶永祥的身上,这虽然是县里的政策和常态,可是毕竟沒有因此出台一部文件或者规定,完完全全可以说成是陶永祥他们的自发行为。
但是扶贫款的大量截留和挪用就不一样了,升任书记之前,马书记是马县长,那些扶贫款可以说都是经他之手,就算有党委会议的支撑,可是当时的书记已经调离升职了,不好追究到人家头上,这事如果认真追究起來,马书记就会是第一个被牵连的,谁叫他现在还在云紫县呢。
扶贫款被截留和挪用,全国來说可以说是一个普遍的常态,可是他们截留和挪用的比例都沒有云紫县这个严重,别看中央经常在会议中三令五申强调要保证扶贫款落实到每一个贫困居民的头上,在这方面也沒有怎么动真格处分谁,反正截留和挪用与贪腐是有很大不同的,那些钱毕竟沒有揣进自己腰包,然而,对于我党來说,最怕的就是一个认真,要是一旦认真起來,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被贬丢官不是不可能。
“对,对,你这一提醒,倒是点出了关键。”马书记一排额头,恍然说道,“傅秘书,你赶紧去找钟部长,与他一起到云紫宾馆去再接触接触两位记者,套一下他们的口风,如果他们真是为了揭我们云紫县的老底而來,那就争取做工作,让他们改变方向,只要他们能够打赢改变角度方向,那么我们县里一定不会让他们吃亏。”
马书记的话就是陶永祥需要的,他引荐记者给马书记,目的就是希望县里出面帮他当挡箭牌,化不利为有利。
马书记的话基本上已经等于是说收买了,收买两位记者的采访初衷。
“马书记,假设,我是说假设,要是他们不愿意改变呢。”傅秘书进一步问道,给领导办事,一定要把各种可能性考虑进去,这样才能尽善尽美。
“如果他们不愿意改变……那就要想办法拿回刚才的采访材料。”马书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的说道。
现在马书记也清楚陈康杰他们为什么早上和下午在外面的采访都是围绕着那些挺拔豪华的办公楼和宽敞的两条县城主干道了,因为这些工程大多数都是靠截留扶贫款和从各单位各部门搜刮來的资金完成的。
傅秘书离开马书记的办公室之后,马书记直接将不顺眼的陶永祥晾在一边,不看他,也不管他,陶永祥如坐针毡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全身上下十分难受,马书记明摆着是不给他面子,可是不给面子他陶永祥又能怎么样,谁叫他比马书记低了两级呢。
不过陶永祥的坐立不安沒有持续多久,仅仅是五分钟的时间,因为傅秘书去而复返,而且,跟随他一起返回的还有宣传部的钟部长。
“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马书记不解其然的问道。
“马书记,不好了,那两位记者不见了。”傅秘书喘了一口气说道,可见他回來得很急。
“不见了,怎么回事。”马书记瞪大眼睛看了傅秘书一眼,然后转向钟部长询问,两位记者是他安排钟部长送回宾馆的,当时自己还隐晦的提醒要注意特别情况,怎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马书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将他们送到云紫宾馆大堂了的,而且还留下了两个人坚守,可是过了一会儿,两位坚守的人告诉我,陈记者和庹记者不见了,我返回去查看,他们的房间里真的沒有人,不知所踪,考虑到突然性,我就回來报告,在县委外面遇到了傅秘书。”钟部长心情紧张的描述道。
“消失不见,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了不成,真是见鬼。”陈康杰和庹佩兮的消失,使得马书记的不安情绪陡然上升,同时感到头大的还有陶永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