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下午开始,宽阔而历史悠久的长安大街就已经不再允许非特殊的车辆进入,陈康杰他们这些应邀嘉宾乘坐的大巴车挡风玻璃上尽管粘贴的有特别通行证,也不可以驶入长安街。
陈康杰的目光刚刚从车辆左边的北海公园收回來,还沒來得及欣赏一下相邻的景山公园,快速行驶在景山大道上的白色大巴车速度降了下來,在交警的指挥下,向右一拐,过了一座桥后进入了一座厚重的古典大门。
“刚才那是筒子河吗。”对京城略有所知可是又不是很了解的陈康杰拿不准的问坐在他身边一个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
“是啊,由于前面的长安大街完全封闭,因此我们只能从这里穿过紫禁城,到端门那个地方停靠,再步行到天安门的侧面的观礼台。”工作人员的回答规规矩矩,沒有多余的介绍。
陈康杰从这位言谈简洁,坐姿挺拔的工作人员看出來他们应该是受过特别训练的,虽然看向他的眼神闪了闪,但是很快就完全敛去,应该是谨守自己的职责,不太愿意多谈,陈康杰就不再问其他的了。
大巴车在紫禁城里面七弯八拐的,陈康杰也搞不清楚哪里跟哪里,反正只觉得第一次身处紫禁城,一股浓浓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來,想一想,在一百多年前,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别说和皇帝同处在这样一个围墙隔起來的皇都之内,也许连大门都不能随便靠近,一百多年前的中华国,积贫积弱,任人欺凌,住在这座大内禁宫之内的老佛爷以及皇帝老儿一方面毫无办法,不断的给那些洋人卑躬屈膝,赔款割地,另一方面又过着极为奢侈的日子,享受着亿兆国人供奉的金碧辉煌。
历史进步的车轮谁都抵挡不住,也许这里面的每一个金杯辉煌的宫殿和雕梁画栋的阁亭以及那些透着高贵气息的皇家花园也许都会有无数的故事和秘辛,然而在滚滚历史车轮的碾压下,固定的物体还在,可是其主人以及那些或阴或明的故事则成了过眼云烟,很大部分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世人所知。
《临江仙》里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今天在这象征着古代皇家权威的皇宫前面,就在过去数百年中帝王进行颁发诏令之地,陈康杰也有了一个立锥之地,他将在这里见证历史的沧桑与巨变,也许某一天当下的他们这些人也会被淹沒尘烟,然而至少,他们都还在历史中,生活在承上启下,改变过去,迎接未來的世纪之交。
过了好一会,大巴车才在端门后方停了下來,这个地方已经已经停下了二十几辆大巴车,进入到紫禁城后,陈康杰就发现,一路上的空旷地带都有车辆停放,放佛严谨庄重的皇家宫殿中变成了一个超大型的停车场。
“long,真沒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陈康杰迎着朝阳从大巴车上下來,才整了整衣服,将主办方发的一个红色证件戴在胸口,一个打招呼的惊喜声音就从对面传來。
陈康杰抬眼望去,看到一身红色唐装的成龙竟然也从花坛对面的另一辆大巴车上下來。
陈康杰笑了笑,迎了上去,“我也沒想到能够在这里预见你啊,什么时候來的京城。”
“我昨天早上就到了,实在太巧了,你是在西区还是东区。”成龙热情的一把搂住陈康杰,笑着问道。
“也有不巧的,我们不在一个区。”两人脱离之后,陈康杰这才揶揄回答道。
“你在东区,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区。”
“呵呵。”陈康杰弹了弹成龙胸口的一样证件,“你这上面写得有呢,走吧,我们一起走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