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联部这次的任务看來是真的很严重的了,要是不能找到几笔可观的赞助,看來不少社团还真的是要断粮,陈康杰自己暗忖。
以前学校沒有向各个社团发放活动经费的时候,学生会外联部反而沒有什么压力,一年到头拉点赞助,那也是为两三个由学生会组织的大型活动做准备和帮手,其余的日子,就得过且过的,反而是学校开始发放社团活动资金以來,外联部的日子不太好过,压力增大了好几倍,这也难怪,以前沒有钱,各个社团就算想搞点活动,那都是靠自己想办法,不是社团成员自己集资就是将活动搞得很简单,现在大手大脚惯了,大家都提高了要求的标准,尤其是前两年学生会的外联部从校外拉到第一笔大的赞助之后,这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每个社团都在积极的向学生会伸手,学院的学生会搞不定,他们就找学校的学生会,反正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单单是这样,那到还好办一些,偏偏几所大学又形成的竞争的氛围,争先恐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不管是为了校园活动的丰富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各个学校的学生会外联部都在加大力度“招商”,象牙塔里面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浓烈的商业氛围,可是,大学毕竟也不能脱离整个社会存在,这一次陶幂他们不就被这个借口数落了吗,大家都在拿各个学校的赞助资金來比较说事。
实际上在陈康杰看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先不说这能够很有效的锻炼学生会成员踏入社会的能力,从更加长远的角度來说,也有利于大学里面办学资金的多元化來源。
在美国,许多常青藤名校的办学资金并不是來源于政府拨款,而是个人以及企业的捐赠,这是一种很好的反哺社会以及尊重科学尊重教育的重要体现,而我们国家,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办学资金都是來自政府拨款,而政府的资金毕竟是有限的,更加重要的是,被政府资金套牢了的各个大学很难摆脱教育行政化的束缚,反正资金从上头來,当然要听上头的话了,理所当然的嘛。
而学生会通过外联部积极争取校外的赞助资金,可以看做是一个引入社会资金参与办学的雏形,尽管从资金获得量以及寻求赞助的面上來说,这种方式还很弱小,甚至可以说是仅仅属于九牛一毛,但是它积极的一面不在于从哪个企业获得了多少资金,关键是它在培养一种意识,一种成功人士和成功企业反哺社会和尊重教育的意识,只要这种意识能够生根发芽,能够孜孜不倦的茁壮成长,那么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当这些受惠的校友踏入社会并取得成功之后,大学里面办学资金的來源一定会越來越多元,会有越來越多的企业家将自己的财富拿出來帮助教育的发展,这才是真正的重大意义所在。
到目前为止,真正私人对教育有大投入的,也就陈康杰一人,或许别人能看得到的只是资金带來的硬件变化,觉得教学楼更豪华了,教学设备更先进了,科研项目更多了,其实,远不止这些,有一个微妙的变化存在是外人看不见的,那就是陈康杰下属的基金会对这几所大学的影响力加大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到这几所学校的发展思路和发展方向,他们能够参与到学校的未來发展方针设计上來,而行政手段或者行政命令,在这里面是有弱化了的,即便还沒有弱化到不存在的地步,比如大学校长依然由省里面命令,但这几所大学的每一个重大变化,其实基金会都是参与到里面去的,无论是主管部门或者学校,都不希望与基金会将关系搞僵从而失去资金支持,从另一个角度來说,这也是对金钱的尊重,毕竟多一种或者几种思维参与了教育中來,这不会是什么坏事,总比单一的行政命令來影响相对要好。
“沒事,困难会解决的,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们学生会反应,大家都会提供力所能及帮助的。”陈康杰沒有做什么过头的保证,而是站在一个学生会领导的角度郑重的说道。
与金莹彤他们分手之后,陈康杰并沒有径直回寝室,而是穿过校园去了熊自强他们在万江小区的据点。
“强哥,你下午给我说,班达齐那边有消息传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陈康杰这才朝坐在一旁的熊自强问道。
“是的,是郑教官发來的消息。”常年的习惯,熊自强还是喜欢将郑竣称呼为郑教官。
陈康杰他们离开之后,有关千岛之国和班达齐的消息就由郑竣他们负责,现在不管是在千岛之国的首都还是在班达齐和帝汶岛,都有郑竣派出去的情报人员长期驻扎,由于千岛之国与圣诞岛相距较近,因此由他们來负责这项工作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