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书记叫上自己还不算,还让通知了华孟记和曾高国,这就让毛少平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沉吟一思,这样也有好处,既然叫上他们,那起码说明这事与他们多少也有关系,在责任面前,有人共同分担,那总比自己一个人扛要好得多。
一路上毛少平好几次都想试探问一下文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他看到文少强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想问的话又只能不甘的咽下去。
在來的车上,毛少平就一直在反思,到底自己负责的分管领域哪个地方有了纰漏,可是怎么想他都找不到方向,之所以找不到方向,是因为首都机场不是他的工作联系单位,而交通又不是他的分管领域,这去机场,到底所为何來,文书记叫上政法委的华书记,政法工作和他毛少平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至于潮阳区嘛,与他倒是有工作上的牵连,只是如果是潮阳区的工作出问題,那叫上曾高国就可以了啊,何必还把自己给拽上呢。
就在毛少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聂海的电话打來了。
再将聂海的话品咂一回,毛少平有点明白了,陈康杰就是今天乘飞机來京,目的是参加两天后为奥运申办加油的演唱宣传活动,而申办奥运是文书记和市长亲自怪帅并且当前最看重的工作,两位一把手挂帅,其实具体执行的是他毛少强。
机场因为迎接发生骚乱的事情毛少强还沒有得到汇报,不过他已经有点感觉这事应该是与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人有关了,如不是这样,就与他毫无关系。
“聂同志,让你带话的人是不是很年轻,是不是姓陈。”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毛少平试探着问道。
“是的,你说的沒错。”聂海用坚定的回答回应了毛少平的猜测。
听到聂海的坚定回答,毛少平就急了,“聂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将详细情况告诉我,我现在就在來机场的路上。”
要说详细的过程聂海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过大概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后面半程,他更是亲眼目睹。
当听了聂海简明扼要的介绍之后,聂海怒气顿生,这帮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罪了这位小祖宗,要是他一发脾气,宣布退出,那自己岂不是要吃挂落,要是最终申奥成功还好,假如失败了,这事必定会被有心人拿出來当做攻击他的砝码,真到那时,上上下下失望的人们不将板子打在他的身上才怪。
“阙伟良,蔡明志”,毛少平默默的在心里将这两个人的名字念了两遍,他得好好记住这两个给他带來大麻烦的下级。
让领导记住自己,是好事也是坏事,关键要看领导是高兴的记住你还是恼怒的记住你,如果领导是高兴的记住你,那你前进的道路无疑变宽阔了,但是如果是恼怒的记住你,那只能说抱歉,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聂同志,你们怎么会在机场派出所呢。”就在聂海要挂电话的时候,毛少平灵机想到了这个关键所在。
“我们是接到了首长的命令,奉命前來保护。”聂海的回答很简洁。
回答是简单,可是这个答案足以让挂了电话之后的毛少平心中起伏不定。
得到了聂海的信息,毛先平并沒有与文书记联系,而是坐在车上一个电话要打给了曾高国,他要从曾高国这里更加详细的情况,只有了解越详细,自己才不会越被动。
电话还沒有拨出去,曾国高的电话就已经打进來了。
“毛市长,实在抱歉,对不起了,我们工作沒有做到位,给领导添麻烦了。”电话一接通,还沒有怎么寒暄,曾高国就先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
官场上,在对待上级的时候,出了麻烦,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问題,先承认工作失误,这是十分必要的,这不但是态度的需要,也是先一步抢得先机,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谅解,如果狡辩,那就是愚蠢了,火头上的领导一顿炮轰后,不是你的屎你也得擦屁股,而且还会给领导留下傲慢和沒有担当的印象。
“高国同志,自我批评的话,你恐怕要对文书记说哦,我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这样对我说,让我如何表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