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想怎么样。”陈康杰坦然问道。
“决斗,根据武士的精神决斗,如果你们能够胜得了我们手中的长刀,就可以自行离去,要是不能,就只有留下來。”冈本有恃无恐的说道。
“决斗,沒想到都快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能听到这样的邀约,哈哈哈,难得,难得,好,是单挑呢还是群斗。”陈康杰感到好笑,然还是愉快的接受对方的条件。
“我的耐心不那么好,沒时间拖延,我不介意你们人多,就一起上吧,我们虽然有刀,可是你们人多,也不算是太吃亏,是吧。”冈本厚颜无耻的说道。
他也不想想,战争中,武器所起到的作用有时候是关键性的,要是扛着机关枪与一群手无寸铁的农人作战,就算对方十倍于己,那也是有败无胜。
只是陈康杰也不想在这方面与和对方纠缠,沒有意思,既然是人家的主场,那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既然要踢馆,那就要有以弱胜强准备,要不然,还不如在被子里睡大觉。
“虽说你的言辞有点懦夫行径,显得卑鄙无耻和下流,让我所瞧不起,不过,我还是给你机会。”陈康杰轻飘飘的说道,语气掩不住的轻蔑和嘲讽。
陈康杰可不是沒脑子,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激怒对方,冷静的人不容易出错,可是一旦怒火攻,必然会漏洞百出。
陈康杰话才说完,不但冈本怒了,就连一直低着头的松井也情不自禁的抬起头來,双目阴郁的瞪了陈康杰一眼。
陈康杰也不避让,摸摸鼻子,反瞪回去,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你装深沉就吓到老子。
“别说那么难听,你会后悔的。”冈本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给你们机会,一个个來。”
陈康杰心中窃喜,看來激将法果然有效,一个武士,是最不能容忍被侮辱和轻视的,而陈康杰恰恰就拿住了这点,不让对方得其所愿。
“好啊,谁來送死。”陈康杰本來说“好啊,谁來。”就可以了,偏偏要在最后加上“送死”两个字,就是要进一步激怒对方。
刚才对陈康杰就很不满意的浅野大步踏出,“谁与我动手。”
陈康杰还未开口,熊自强就站出來请战。
“强哥,你还是站在一边看戏吧,你知道,在戏院里面看戏最容不得戏院着火,要是戏院着火了,那戏就演大发了。”陈康杰意有所指的阻拦了熊自强,“强哥,还是将你手中的刀给谭哥吧,我觉得他可以应付。”
如果就个人身手來说,陈康杰还是觉得还是谭军要胜出一筹,在陈康杰身边的这些兄弟,以前属于不同的系统,行为特点上还是有区别的,熊自强他们适合正面冲杀,萨米多夫他们适合阴暗携手,至于单兵能力上,谭军和王伟还是要略高一筹。
以前他们在警卫局,虽然也讲求协同合作以及武器使用,可是他们对个人的素质要求更高,个人的功夫能力也更好。
陈康杰与谭军闲耍的时候交过手,他也与这位浅野交过手,就他的了解,谭军手中有刀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在浅野的手里吃亏。
熊自强应该是明白了陈康杰所暗示出來的意思,沒有再继续请战,而是不情不愿的将“缴获”的东洋刀递给谭军。
浅野一个跃身跳进场中,谭军也不甘示弱,一个潇洒的侧飞身,也轻盈的跃下,稳稳的站立在浅野的十米开外处。
两人就这样间隔着空旷的场地,四目相对,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还未完全凝固,似乎在诉说着敌人的英雄史,他们在这里可是有着辉煌的胜利,然而谭军却似乎沒有看到那些鲜血,目光平视,一脸淡然。
浅野以为谭军下场了就会对他主动发起进攻,结果谭军却是归然不动,明晃晃的东洋刀握在他的右手中,斜指地面,身上散发出一股轻描淡写的沉稳气势。
这不是训练,也不是演戏,沒有重來,一旦出手就是生死相搏,必须要沉着应对。
谭军是一个机智的人,他已经从刚才浅野的插话和后來按耐不住的主动请战中观察清楚了他的脾气,他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只要不自己沉住气,就能消磨掉他的一部分气势。
不要以为决斗比拼的就是悍不畏死和强悍的武力,其实智慧在这里面同样大有用处和意义。
两分钟后,浅野果然忍不住了,双手举刀,大喝一声,然后就大步流星朝着谭军奔袭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