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忧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kld总统站出來鞠躬道歉,才稍微缓和一点点,那几天,他整天都躺在床上想东想西,食欲也不是那么好,就连保持多年的晨练也暂停了。
本來今天來到何保国家,吃了一顿赵月香准备的丰盛晚餐,陈康杰“回过劲”來了,现在经过何保国这样一“提醒”,忧烦的情绪又爬上了他的心田,多天前惨烈的一幕又仿佛重现在眼前。
“小杰……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陈康杰痴痴的空洞眼神,何保国心中一凛问道。
可不是发生了事情吗,而且还全世界都知道了。
陈康杰摇了摇头,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暂且从脑子里甩出去,勉为其难的微微一笑,“呵呵,沒什么……干爹,最近工作怎么样,上次不是还提到要申办大型体育活动,怎么沒听到动静啊。”
陈康杰故意将话題岔开,何保国还以为他只是想起了前几天不愉快的事情,还沒有从惊吓中恢复过來,所以也沒在提有关南国的事情,在他想來,陈康杰年纪轻轻就遇到如此劫难,的确也不是太能够轻易扫除阴影。
“嗨,别提了,被刘书记否决了。”何保国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口气轻飘飘的,看得出,他对新任省委书记刘红军也不是太感冒。
“刘红军否决了,凭什么。”陈康杰的“先入为主”使得他对刘红军并不感冒,因此直呼其名。
“小杰……”
“我知道干爹你要说什么,说我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是吧,你是体制内的官员,你要讲规矩,我可不是,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什么官员我都是能直呼其名的,再说了,这不是在家里嘛,何必搞得那么严谨。”何保国想阻呵的话还沒说出口,陈康杰就叽里呱啦找到了一堆说辞。
何保国被顶得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干笑一声。
“干爹,说说吧,那老儿怎么要否决,难道司马省长也不赞成吗。”在陈康杰想來,如果何保国与司马阔都站在一条线上的话,刘红军初來乍到,怎么也不可能否决啊。
奇哉怪哉。
“小杰,你呀你,越來越不像话了。”对陈康杰给刘红军加了一个“老儿”的称谓,何保国终于批评了两句,只是看不错他脸上有任何的不悦,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对陈康杰的溺爱,不可能真的沉下脸來,另一方面,应该也有对刘红军的不喜,嘴巴上说,实际上却默许陈康杰的不礼貌,嘴角还隐隐有一丝微笑。
“司马省长,当然是赞成的,他也希望通过举行一场大型体育活动來提高我们的知名度,改善我们的投资环境,促进我们的城市布局和经济发展,只不过……刘书记刚刚上任,我们也不好过于执拗,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容不下新书记。”见陈康杰撇撇嘴,完全不以为然,何保国苦笑一下,只能继续说道。
“那他不赞成的理由是什么呢。”陈康杰直接追问。
“铺张浪费,徒费巨资,说我们不应该抢首都奥运的风头,要与中央保持一致。”何保国又点上一支烟,皱着眉头说道。
“废话,他呀……就是想以此來树立威信,做一把手的,初來乍到,怎么也要通过某件事來昭示自己的存在,树立一把手权威,这种人,正事干不了,就是会耍手段,也就是你们,被那些所谓的官场规矩掐得死死的。”陈康杰稍作沉吟,立马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
陈康杰从小就和体制内的官员打交道,从最底层的到最高层的他都接触过,再加上现在他们家也算是“官宦世家”,因此对体制内的道道,还是门清的。
“小杰,你还在上学,工作上有些时候,不是自己认为正确,就可以做成的,在我们的周围,无法避免会有许多条条框框,是很难逾越的,如果肆意妄为,就有可能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何保国深深吸了一口烟,耐心缓缓说道。
何保国有点是为自己解释,也有点是对陈康杰的教育和指点,陈康杰有时候是很我行我素的,现在还沒什么,如果一直都这样,那显然也是不行的。
想想也是,就像运动场上,有些规则并不是很合理,可是要是参与了,就只能遵守,篮球场上的篮筐不能因为东方人个子比较矮就降低高度,谁要是那么干了,的确是要受到所有成员的攻击。
当然了,如果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也不是说规则就是一成不变的,自己完全可以将现有规则推翻,重新來确定规矩,看來,何保国他们在省内的实力还沒有强大到可以漠视一省“一哥”的程度,人家刘红军能够大老远跑來“摘桃子”,上面也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