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阴沉了两天的天空放晴了,吃过早餐之后,陈康杰陪暂时休息的何保国在院子里品茗,其谈话的要点依然是围绕着陈康杰在校园里面的选择展开。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沒有谁会害你,我们清楚你不想与政治牵扯得太过密切,但是你不要忘记,你父亲是副省级的干部,从小你就开始与官员打交道,要将这些撇清,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撇清,那融合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学校里面的群众组织也很难说得上有什么政治性,难道你想以后有什么事找关萌宇,都偷偷摸摸的吗。”靠在竹椅上的何保国端着一杯清茶,苦口婆心的做陈康杰的思想工作。
“你们,你们真的是赶鸭子上轿。”陈康杰郁闷的嘟哝道。
“赶鸭子上轿也得看是不是好鸭子啊,如果是一只蹩脚鸭,那怎么赶也是上不去的,呵呵。”何保国开怀笑道。
“问題是,轿子不是好轿子,又歪又窄,你想啊,我在学生会里头,只能干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多憋屈啊,真正想干的事情干不了,可不想干的事情还得被逼着去做,我现在想想就觉得难受。”如果两者让陈康杰选的话,他宁可选择进学生会,不管怎么样其主要是和学生打交道,为学生服务,感觉会有趣得多。
可是陈康杰这时候又把他说过的一点给忽略的,就是基本上沒有一个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不是党员或者预备党员,再差最起码也得是个入党积极分子,要不然的话,会有很大麻烦的。
“世界上沒有绝对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对的,虽然章程规定学生会是学生的独立组织,可也得在学校的领导下开展活动,毕竟,你们是学习在校园里,生活在校园里,成长在校园里,学校对你们是有教育义务和管理责任的,你不能把这个前提给抛开了啊。”在省里做领导的人,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说得头头是道,并且你还不能说他错。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清晰下决定,我要依着我的内心权衡一下。”陈康杰凝神说道。
“那好吧,反正你是大人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强扭的瓜不甜嘛,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谨慎行事,为自己的未來多预留一条路。”何保国言语深刻,似有所指的说道。
快要吃午饭的时候,陈康杰的手机响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陈康杰沒有多想,就接了起來。
“你就只有那么点诚意啊,怎么会有你这样沒有风度的人呢。”陈康杰还沒有开腔,电话里的庹佩兮就开火抱怨了。
“是你啊,怎么火气那么大,上次我打电话找你的,可惜沒有找到嘛,正打算时机合适的时候去看看你呢,沒想到你就打电话來了。”
“等你主动,恐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上次人家和你说好的是四十分钟,结果一个半小时也沒有听到电话响。”庹佩兮的气还是沒有消。
“你打电话來,就是为了把我批评一顿吗,呵呵,人不大,脾气倒不小。”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谁有闲心批评你啊,你是谁啊,大人物嘛,我敢批评你吗,你又有胸怀接受批评吗。”庹佩兮一阵尖刻的数落。
“搞得我很小心眼似得,瞧你说的,我有那么沒度量吗,呵呵,你现在沒有在宿舍,是在哪里啊。”陈康杰怎么会和一个女孩子计较呢,他根本沒当回事,心平气和的问道。
“我在市区,就在人民广场。”
“那我们离得不远,你等着,我來请你吃饭,算是我的感谢和道歉,对了,你是一个人。”临了的时候,陈康杰谨慎的多问了一句。
“如果是一个人我才懒得打电话给你,上次你是不是给我们宿舍的人说你是我表哥,就因为那样,她们逼着我无论如何要打电话给你。”
“你们全宿舍的人都在。”陈康杰问道。
“是啊,今天天气好,我们集体來逛街。”
这下子陈康杰就头疼了,他要去见面,这变成是一定的,问題是,老问題依旧存在,他用什么身份,假如只是庹佩兮一个人,那倒好办,陈康杰可以以本來面目出现,现在他们是一群人,如果见到了是和庹佩兮发生矛盾的陈文,那估计好戏又会马上上演,上次陈康杰可是装作不认识庹佩兮的啊,还把她弄哭整跑了。
“你怎么不说话,等着你來请客吃饭的呢。”庹佩兮沒有听到电话中有反应,大声的不满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