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你怎么看。”何保国见陈康杰低着头半天沒有说话,插口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是连班长都不愿意干的人啊。”陈康杰抬起头,一脸的不解。
“这是为了我们见面可以通畅,说实话,你在学校里面,免不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沟通,尤其是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之前你和于伟民也见过好几次,然而,你想一想,一个校长和一个普通学生经常见面或者打电话,这合适吗,这不让人奇怪吗,如果你成了学校里面的学生会主席,那就顺理成章了,虽然学生会是由校团委代管,但是一个学生会主席向校长汇报一下工作,也不显得突兀,是正常的现象。”关萌宇解释他的理由。
陈康杰挠挠脑袋,“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和校领导打交道,我就想简单点而已。”
“你的成就已经使得你不可能简单了。”何保国郑重的说了一句。
“小杰,虽然你不太想和我们打交道,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能完全避免,采取一些应对手段,我觉得是必要的。”关萌宇语重心长的努力想说服陈康杰。
陈康杰沉默思考了一下,他不能否定关萌宇的话有一定道理,要他完全不和这位一把手打交道,的确有点点不太可能,关萌宇也许也是避开他所说的理由点,这才沒有在校园里面和陈康杰见面,确确实实太过突兀了,而学生会主席等级基本与学校的各处室副主任相同,有相当的政治意味,顶着这样的头衔,要办的许多事都会变得极为简单。
“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不是有人的吗,难道学校能够罢免。”
见陈康杰出现了松口,关萌宇脸上轻松了下來,“学校是不能够罢免的,不过马上就要换届了,大四的学生要准备毕业论文和实习,所以学生会往往是在这个时候进行更替。”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参选。”陈康杰问道。
“以你的才能,只要你报名参选,相信当选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学生会是在校党委和校团委的领导之下,只要你愿意,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百分之百是你。”关萌宇答道,他的暗示是,就算陈康杰不能够拿到多数选票,学校也有办法助他成功。
实际上,当前的大中学校里面的学生会组织都基本上违背了学生会成立的宗旨,按理说,学生会是代表学生利益,自我服务,自我管理,自我学习的学生组织,具有很强的独立性,但是现实情况却是,学生会主席根本不能完全代表学生的利益,在学生会里头,往往不是学生会主席最大,而是由老师担任的秘书长,这就使得学生所做的工作以及组织的活动都是按照学校意愿來的,另外,学校的另一个机构校团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多数的学生会都有点傀儡的意味,不敢真正代表学生说话。
“你们难道就不怕我成了学生会主席会和学校对着干吗,我记得1919年12月23日在水木大学成立的第一个学生会组织就是这么干的哦。”陈康杰的博闻强记让他说起很多事情的时候能够很详细很精准。
“呵呵,我们又不是反动的民国政府,瞧你说的。”何保国笑了起來。
“这和反动不反动沒关系,学生会的宗旨本來就是那样的,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想管太多麻烦事,只不过,我更不愿意做傀儡,如果沒有独立的自主权,一点意思都沒有,事事请示,事事汇报,还真不是我的性格和风格。”陈康杰沉稳大气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明显有一点点叛逆,至少与当前的主流社会文化相对比是这样的,何保国与关萌宇都被挤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他们沒有一点点担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在我们国家,最不好惹的一群人就是学生,他们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人群,有文化,有冲劲,带有点叛逆的他们又是国家未來的栋梁,很多历史大事件就是由这群热血的学生推动的,三十年前的红卫兵运动,六十年前的一二九运动,七十多年前的五四运动,学生都是主力军。
陈康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搞出幺蛾子,当然,那些什么政治运动是不可能的,可就算是搞出点小动作,例如來一个游行什么的,也是很让人受不了的,况且陈康杰身份特殊,能力超群出众,到时候完全是拿他沒办法的。
“小杰,难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何保国摇摇头问道。
“呵呵,干爹,你觉得我是安分的人吗。”陈康杰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