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康杰将一切准备停当,时间已经十点,再有一个留学生表演的《我们为什么來这里》的小品之后,就该轮到他上场了。
等那些洋面孔的同学出了演员休息室,陈康杰也从他的小房间里面走了出來,他的伴舞演员早就已经准备停当,就等他了。
“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上就谢谢大家的配合,排练我们搞了几十次,相信会有一个好的效果,大家这就准备上吧。”陈康杰的动员讲话十分简短,时间上也不允许他继续长篇大论。
这个时候的场外,观众们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根据进场后看到的演出节目单,他们知道等这个节目一结束,就该是陈康杰上场,只不过大家到这时候都还不知道陈康杰将表演的节目是什么,他表演的这一栏节目单是空白的,算是个悬念,大家只能兴奋的等待着,根本就沒有仔细好好倾听台上的那些老外的生涩中文。
谭健这时候正在焦急的左顾右盼,陈康杰去上洗手间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沒回來,他很是放不下,当然,他不是担心陈康杰的安危,主要是觉得陈康杰将遗憾的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时候要他不顾一切的站起來去寻找陈康杰,他是不干的,他可不想自己都被错过了。
陈康杰此时静静的來到舞台下方的升降机位置,耳朵上戴着的耳麦里面传來了聂导演的声音,“主持人注意,倒计时两分钟……支持人讲话的时候,伴舞演员到位……”
当头顶上洋学生表演的不那么好笑的小品结束,所有的舞台灯光只留下了一束,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走到了灯光下,男主持人是省电视台新闻联播的主播,女主持人听说是本校的学生,不过陈康杰之前并不知道是谁。
男主持人:“下面的时刻真是万众期待,相信大家都在摒心静气了。”
女主持人:“是啊,估计在做的老师和同学,有一半以上都是冲着他來的。”
这声音陈康杰一听,有点耳熟,稍一品味,他想起來这个女生是谁了,原來是迎新晚会上见过一面的苏羽。
“大家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男主持人兴奋的朝四周的观众席问道。
台下的回答就不那么整齐了,有人说“陈康杰”,有人说“long”,声音倒是很震耳,就是显得杂乱,这也不怪,谁叫陈康杰有那么一个响亮的英文名字呢。
“看來大家都知道,对,他就是我们的校友,我们的骄傲,享誉世界的陈康杰,也有很多人喜欢叫他long。”苏羽的声音清脆中带有一点点哽咽,说明她的内心中同样是激动和紧张的。
“我真羡慕你们,能够和这样的校友学习生活在同一个校园中,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到首都广播学院就读,我绝对会选择成为你们中的一份子。”男主持人不愧为科班出生的播音员,动容的这段话即是为学校做广告,又是一根将大家心中点燃的小火柴。
“下面,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今晚的演出嘉宾,超级明星——long。”
“long”,在说到名字的时候,男主持人和苏羽是异口同声。
可能是两位主持人将陈康杰的名字确定成了唯一,这时候热情的观众沒有再乱了,大家都站立起來,歇斯底里的喊出同一个声音,那就是“long”,在伸长手臂挥舞荧光棒的同时,不少人还举起了陈康杰的大幅海报,甚至在远处,还有学生有组织的用荧光棒合成了一个巨大的“iloveyou”,为了防止意外,分布在观众席上从武警总队派來的数百名安保人员一个个全神贯注的紧张起來,他们敏锐的盯着每一个可能的区域,如果有学生要涌向舞台的迹象,他们必须提前阻止。
在强烈的欢呼声中,陈康杰并沒有马上就由升降机出现在舞台上,耳麦里面导演让他等二十秒钟,估计这位聂导演是研究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从他那里学來的小技巧,这种小技巧除了能够尽可能的调动观众的积极性和期待的兴奋度,还能给疯狂的场面降一降温,使得大家在保持情绪的同时,可以不那么冲动。
舞台上一片漆黑,所有灯光全部关闭,有的只是周围繁星点点的荧光棒和那震耳欲聋的呼唤声。
“唰”,两束强烈的灯光一前一后的照射在了舞台的正中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将目光锁定在那里,人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喊,忘记了欢叫,只有骨子里面化不去的那种期待感在迅速的飙升和蔓延,上万人的大运动场内顿时及其难得的出现了安静的真空,鸦雀无声,如果非要说有声音的话,那就是上万颗年轻的心跳。
驮负着陈康杰的升降机缓慢的升起,当他的脑袋冒出舞台平面时,全场沸腾了,鸣叫声不绝于耳,灼热的声浪卷起大家的激情,一层一层,一浪一浪的朝陈康杰席卷而來,似乎要将他分解,仿佛要将他融化。
等升降机停止,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穿全身白色学生中山装的英俊年轻人挺立在舞台中央,一动不动,是那么的英武,那么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