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庹佩兮笃定得理直气壮,根本不接陈康杰假意热情那一茬,“我爷爷说了,在黔州,有什么麻烦事就找你,说你都能搞的定,再说了,我要入场券,就是为了去给你捧场,你可别说你搞不定。”
陈康杰暗忖,师傅,你也太耿直了吧。
“这个,佩兮啊,首先呢,我谢谢你的好意,从花林溪那边过來,距离挺远的,回去不方便,我看,还是以后还是我区看你吧。”陈康杰还真的是不太想招惹庹佩兮这个女汉子,就如同他不太敢惹自己那个六姐一样。
“别竟说这些好听的,刚才你还不认识我呢,就这样,六张票,弄好了我來拿。”庹佩兮才不吃他那一套,干脆了当的“下令”道。
“六张是不是有点多啊,你一个人,一张就可以了嘛。”陈康杰这是真为难,因为他空余出來只有两张了。
“不是我一个人,我们宿舍的六个人都來,你看,我就不像你,寡情薄意,我很够意思的。”
陈康杰脑门上想滴汗,这叫够意思,明明是增加麻烦,反而还被说得理直气壮。
“得得得,看來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要不然,我就不仅仅是寡情薄意,也许还登鼻上脸了。”陈康杰再无可奈何也只能应承下來。
“算你识相”,要是陈康杰能看到的话,他能发现此时庹佩兮脸上是笑开了花。
“不过,你就别过來拿了,这几天挺忙的,为了参加晚会的事情,根本毫无闲暇,你來了,我也不在,是吧,干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怎么样。”陈康杰暂时真不能在工商大学面对她,不管是以陈康杰的面目还是以陈文的面目都不对,所以一定要阻止她这个时间段过來,要近距离面对面,怎么也要过一段时间。
“你真的是在工商大学里面读书。”,庹佩兮倏然问道。
“是啊,咋了。”
“不是,那什么,怎么媒体上都说你不在呢,都沒人看到你在校园里出现过。”庹佩兮一下子变得十分好奇,看來她沒少关注陈康杰的消息。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哦”,庹佩兮突然声音变得有些乖巧,“那你是在哪里排练,你告诉我吧,我去看你。”
“别别别,你就安心在学校呆着吧,我时间真的很紧张,况且,为了保密,都不让外人参观的。”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我们是自己人。”庹佩兮清脆的说道。
“那你是我内人。”陈康杰条件反射的贫嘴说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误会……”
“你就是个坏人,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之后,庹佩兮就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不停,双手捂住脸跑到洗手间照镜子,庹佩兮看到的是自己红扑扑的面庞,耳朵里一直萦绕着陈康杰的那句话,“那你是我内人。”
庹佩兮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洗手间了,两眼发直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回忆起的是几年前与陈康杰共患难的经历,那一次陈康杰英雄救美的壮举,在他离开之后就始终徘徊在庹佩兮的心田,她每每想起陈康杰的音容笑貌或者英勇霸气,都会自感娇羞。
一直以來,自诩为练武之人的庹佩兮就对风花雪月的奶油小生毫无兴趣,在他的心中,更加欣赏和崇尚英雄,就拿看电视來说,她喜欢武戏远远胜过文戏,当然,作为女生,庹佩兮骨子里始终有那种喜欢浪漫和憧憬的基因,温情与柔和依然是能够打动心间的绝杀武器。
所以,庹佩兮一直认为很难找到一个她所欣赏的男生,可是左思右想后,她又总觉得陈康杰就是这样的人,充满英雄气概,又不乏浪漫与柔情,就算沒有轻身经历,从他的音乐和电影中也能见端倪。
就是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她选择到筑城來上学,并且到高考之前,他都沒有向庹西瑞和庹志寒吐露出这种心声,她担心如果让他们察觉到了,会遭到反对。
离开家,來到筑城,完全放飞自由的她虽然告诉了室友他认识陈康杰,然而,经过多方打听,她根本找不到陈康杰在哪里,似乎他这个人就沒有像他所说的在工商大学出现过,这个结果让庹佩兮有些沮丧,好几次她都想找庹志寒要陈康杰的秘密联系方式,最后都忍住了,忍住的原因恰好是陈康杰爱拿來开玩笑的“侄女”二字。
这次当听说陈康杰会出现在工商大学四十年校庆的晚会上,庹佩兮坐不住了,主动找庹志寒,以为爷爷会问东问西,哪晓得庹志寒压根就沒有问,而是直接将陈康杰的私人手机号码告诉她,还将陈康杰几天前的意思转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