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么火辣的太阳确实难以忍受,辉哥,拜托你,到保温箱里面拿两罐饮料來一下”,陈康杰也是挥汗如雨,嗓子干烧难忍,赶紧请庞辉多拿两罐凉一些的饮料來消火。
按常理,要十五分钟之后才能吃,那样肉才达到最熟的程度,可是蹲在锅边闻着扑鼻的香味,陈康杰食指大动,即便刚吃了一条生鱼,也是食欲大开,等不及的用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啊哦,滋,还真别说,有点烧烤的味道,很鲜,腥膻味沒那么大了”,陈康杰嘴里被烫得吭哧吭哧的,嚼了一口,就大呼过瘾。
见到陈康杰吃得很陶醉,其他人也懒得等了,纷纷自己动手,很快就将一条鱼烤成的鱼片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有人在吮手指头,看來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陈康杰自告奋勇的提起钓竿,又再次进行垂钓。
只不过,他们走的这条线路是横跨马六甲海峡的西边入口,往來的各种船舶很是频繁,此时渔船就航行在航道的中线上,几乎相隔不久就能远远看到一艘大轮船从旁开过,在如此繁忙的水道上,鱼儿显然沒有一些安静的海域來得多,活泼的鱼类都被轮船的轰鸣马达吓跑了,平常槟城的渔民大鱼都是往西北方向走,那边鱼比较多,如果王东的话,也要绕过了苏门大岛后才会有好的收获,所以陈康杰整个下午只钓到了四条鱼,但都被他们以同样的方式“烤”來享受了。
虽然在钓鱼上陈康杰的收获并不是特别大,但是这种一路走一路玩的方式确实是给原本枯燥的行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解决了晕船的难題,一路上还玩得不亦乐乎。
在有趣的娱乐中,陈康杰他们度过了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光,随着红日的西去下垂,穿上的人已经能够远远看到班达齐的海岸线。
在陆地上有“望山跑死马”之说,在大海上更是如此,虽然海岸线大老远就看到,可是陈康杰他们多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夕阳只有一半还挂在海平面上的时候,他们才靠岸,余晖下的印度洋真的很美,金灿灿一大片,无边无垠,就像这片大海都是上帝用金叶铺就而成似得。
渔船靠岸,船东留在船上等,陈康杰他们此次來此的“目的”是谈生意,这片区域就算形势不稳定,但是当地人也得吃喝拉撒,这时候來做生意,一定利润巨大,船东也是听说这个缘由才送他们來的。
踏上岸,进入班达齐的地界,就觉得这里相当美丽,椰林密布,灌木葱茏,瓜果飘香,可惜因为动乱,一股股萧瑟的气息扑面而來,原本班达齐港也算是规模不算很小的港口,可是现在一片荒芜,沒有什么轮船停靠,通往港口的公路上冷冷清清,基本上看不到一辆车,只在路旁偶尔见到几个身穿长裙的妇女扛着从林子里采摘出來的香蕉往城市里面走。
“杰少,怎么沒人來接我们,队长,你是不是把约好的时间给记错了”,气喘吁吁的走了好一段,还沒见到哈桑.罗迪的人,庞辉叉腰呼着气问道。
陈康杰这时眉头深深的蹙着,他沒想到哈桑.罗迪会如此失礼和托大,竟然不派个人派辆车來,他心里很是不快,拿了老子的钱,现在却装聋作哑如此怠慢,岂不是过河拆桥,难道他以为现在就能撇开自己了吗,同时陈康杰又有些担忧,他理性分析哈桑.罗迪常理上不应该甩开他这位财神爷才对,白痴也知道后面还需要很多钱才能成事,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不可能记错,约的就是今天的日落时分”,熊自强凑到陈康杰的旁边回答道,算是告诉陈康杰,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会搞错。
就在这时,两辆亮着车灯的吉普车领着一辆黑色轿车朝他们驶过來,远远的能看到两辆吉普车上还站着手里持枪的穿着迷彩服男子。
熊自强他们马上摆好阵势,庞辉和董明书在前,谭军和王伟在左右两侧,他警戒在陈康杰的身边。
车队在距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嘎吱”停了下來,一个腰部别着手枪的军人潇洒的从第一辆吉普车上跳了下來,“请问,是陈龙先生吗。”。
“是,你是。”,陈康杰高声答道。
“我是罗迪先生的副官,阿里.沙斯特罗阿米,罗迪先生派我來接你们,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才來”,來人走上前恭敬的说道。
虽然对方的态度沒有任何破绽之处,而且也解释了來晚是他的原因,可是陈康杰还是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一股沉闷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