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回到学校主要就做两件事,其一,就是参加各科的学期考试,其二就是准备暑期的外访。
大学的考试不像中学,不会专门拿出集中的两三天來考试,而是由各科的主讲老师具体负责安排实施,他们往往是利用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來做这件事。
学期的结尾时段,整个校园里弥漫着最浓烈的学习氛围,为了拿到学分以及考出最好的成绩,平时散漫的人这时候也会发起最猛烈的冲刺,日常的课堂笔记会被翻出來反复揣摩,某些课程的老师为了便人便己,还会勾勒出考试的重点,那会成为同学们的主攻目标。
总之,这一两个星期,学校的社团活动大为减少,不少社团甚至提前半个多月就将一个学期的活动全部截止了,图书馆人满为患,各个自习室如果去晚了,根本占不到位置,学校为了满足大家的积极学习热情,几乎将所有的教室都亮灯开放,平常热闹的水池边,松林中以及广场上此时都冷清了下來,那些难舍难分的情侣们,这个时段也变得文明礼貌得多,除了一起吃吃饭,然后牵着手去教室或者图书馆,其他的举动都全部停止了,就算是在食堂,都还能看到一些同学手里拿着书本,真有一种忘事苦读的感觉。
陈康杰虽然不太欣赏这种临时抱佛脚的突击学习运动,但是想想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回忆起重生前后的学风差别,还真的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重生之前,虽然学期考试依然是很重要的,同学们学期结束的时候也会小紧张小突击一把,但那种热乎劲相对來说毕竟弱了不少,那时候,不少同学宁可考试作弊以及采取其他手段,也不会认认真真的花心思在准备上,现在对比起來,无论如何学习风气有了突飞猛进的改观,这其中师生素质结构的改变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学校的奖学金制度以及被列为重点大学都使得学生的素质提高了一大截,尤其是那些拿奖学金读书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兢兢业业的,高考进來时原本都是各省市的尖子,这批人对于改进同学们的学风作风起到了很好的引领风尚。
当然,学校引进和培养了不少高层次的教师队伍也是功不可沒的,术语说“名师出高徒”,如果任课老师的理论水平和教学水平本身就比较高,那么必然也会促使学生努力精进,珍惜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有一些任课的教授自己也是很有性格的人,平时上课他们很认真,对学生要求也相当的严格,可是到考试的时候,反而放松下來。
加上选修课,陈康杰需要参加的二十四门考试中,居然有六门课不需要用试卷考试,例如哲学课,老师只要学生们写一篇哲学思考的文章交上去即可,心理学课则是让学生做一分钟的表演,反应老师所指定的心理现象,就连专业课的国际商贸英语,老师也极为例外的沒有采取笔试,而是让学生们用英语做一段商贸方面的演讲,就陈康杰的个人看法而言,他觉得这种考试方式比起简单的笔试更能考验学生们的功底和水平,最起码这个时候学的英文需要实用,那么这就要求学生的发音沒有问題,更需要学生大胆的站出來,摒弃每个人内心中的内向和恐惧部分,在对外的交往场合中,这个也许比本身掌握多高的英语知识更加重要,起码敢于表现出來的部分就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考试的任务虽然挺重,但是陈康杰却是最悠哉的一个,当大家还在纠结与高等函数的时候,他却在一旁翻看非洲的介绍材料,那些考试除了两篇需要写的文章要他认真应付一下外,其他的都不见他有复习的动静。
谭健对此第一个就表示纳闷,“我他妈有复习不完的资料,你怎么就那么悠哉,叫你上自习,你却说你要睡觉”。
陈康杰悠悠一笑,轻松的告诉他,“你是平时不努力,结尾忙翻天,不累吗,知识要点我平时已经掌握了,干嘛还和你去拼命。”。
“靠,平时也沒见你比我努力啊”。
“哈哈,那是你看不到,上课时我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你却埋头记笔记,要么就是打瞌睡”。
“难道我记笔记还错了,你吊儿郎当笔记都不记还对了,这还有天理吗。”,谭健大为不忿。
而陈康杰则哈哈一笑,半认真的调侃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罔,是昏而无得,殆,是危而不安,学必要思,学了又能思,则所学的方才透彻;思了又能学,则所思的方才着实,二者偏废,则各有其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