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事沒事,你跟我们走一趟就好了”,对方出言不善,还有些有恃无恐。
“到哪里去。”,陈康杰摊了摊手,问道。
“就到前面,三好医院那里”,中间那人侧着身,不耐烦的朝后面指了指。
陈康杰看了看前面三人,又转过头瞧了瞧后面防止他走脱的两人,轻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就跟你们去,反正我正好要往那边走,其实你们完全不用过來,在哪里等就可以的”。
这五个人,陈康杰上下打量了,心中有底,如果他全力对付的话,用不了一分钟,他就可以让他们都起不來,所以陈康杰自己沒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到想知道这些人是谁叫來的。
从大面上猜,他推测这件事一定与李岳有关,只是这毕竟是揣测,还需要确切核实才行。
队形依然沒有变,三个在他前面,两个继续走在后面,都保持着警戒,生怕陈康杰会溜,可陈康杰到大大方方,不急不缓,处之泰然的被他们夹着往前走。
不一会就來到了三好医院的门口,这是一家民营医院,处在一个小岔口处,距离工商大学的门口有差不多一公里多,医院斜对面有一个菜市场和一些民房,來來往往的人平时还是挺多的。
“你们跟他在这里,我进去找姚哥”,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下,那个出言将陈康杰叫过來的青年吩咐了自己的同伴一句,就朝医院里面小跑进去。
陈康杰若无其事的站着,沒跟进去,也沒有离开,显得很老实,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姚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俗语说“人生何处不相逢”,说的是任何人之间有时候是相当巧合的,在哪个地方都有可能相遇,佛家说着是缘分。
当那位姚哥带着三四个小弟大摇大摆的从医院里面走出來被陈康杰看到时,他就很想说这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原來这位姚哥陈康杰认识,而且还有深刻的印象,虽然姚少强现在续上了小胡子,容貌变得黝黑粗壮了不少,脸上还留下了一道刀疤,陈康杰依然一眼将他认出來。
“李少爷要找麻烦的就是这小子。”,姚少强的刀疤脸抽了抽动,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问他的小弟,神态满是轻蔑和不以为然。
“对的,就是他,我们已经了解过了”,那位小弟卑躬屈膝的站出來,笃定的说道。
“那就打,沒什么好说的”,姚少强沒认出陈康杰,压根就沒将他当回事,立马就做了吩咐,好像在他们那里,随便打个人就像无意踩中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就在陈康杰周围的小混混要动手之际,陈康杰伸手喊道:“慢着,怎么说打就打,起码也得给个理由啊,我因何被打,告诉我,起码也能让我知道错在哪里,心服口服嘛”。
这时候从旁路过的不少人都减缓了脚步,看热闹是我们的传统,姚少强他们这群人谁都能明显看出是社会混混,所以大家不敢靠近,不过脸上的目光都飘向这边。
“呵呵,有意思,老子告诉你,老子打人是不需要tm什么理由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姚少强怎么也沒想到陈康杰居然还敢找他们要理由,停小打算离开的脚步,觉得有趣的哂然笑道。
“老子我知道是谁,听说是孔子的老师,写过一本书叫《道德经》,你沒读过书吗,这样的简单问題都要向我请教”,好多年前,陈康杰在会城也被姚少强问过相似的问題,想不到的是,今天又遇上了,所以陈康杰就打算恶作剧一把,做了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回答,其中一个字都沒有变过,就连语气都相差不大。
听到这么熟悉的回答,姚少强明显怔了一下,双目收缩,上上下下打量陈康杰。
多年前,陈康杰的回答给姚少强的记忆來深刻了,那一天不但让姚少强走了最大的麦城,就连他的父亲也受牵连不小,姚少强和他的小伙伴们愣是被拘留了十五天才被放出來,那十五天,是姚少强懂事以來最难熬的日子,就算有父亲的余荫庇护,他还是受了不少的苦头。
那件事的惩治不但沒有将姚少强往好的方面扭转,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叛逆和捣蛋,起先,他会将蹲过监狱当做一件耻辱,可是后來,那竟然变成了他炫耀和夸赞的资本,别人一听他蹲过号子,似乎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的叛逆可把他的父亲害惨了,不但职位提升不上去,最后就连政法委书记的职位都沒保住,后來被调到省公安厅做了一名靠后的副厅长,到现在也沒能上去。
然而这到给了姚少强一个广阔的空间,他混的地方变成了更加繁华的省城,在这边他如鱼得水,不但自己开了酒吧,镭射录像厅,溜冰场,还结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少爷子弟,可以说黑白两道的关系都比较走得通,日子过得很悠哉。
可是今天陈康杰的回答让姚少强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烟花璀璨、他却黯淡无光的夜晚。
“你,,,,,,你认识我。”,姚少强凝神走到陈康杰的跟前,盯着陈康杰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