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你不干的事情干嘛推给我啊,我也不想当什么班干部啊”。
“哎,我不想当,是我觉得我干不下來,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绝对能够胜任,我们班上,我就服你”,谭健对陈康杰鼓励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谢谢你,可是我真沒有兴趣”,陈康杰想都沒想就直接摆手。
中学时候陈康杰连班长的职务都退却了,何况他真的很忙,压根就沒有时间承担额外的职务,虽说班长或者副班长都不算什么官,也不会真的有那么多事,然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若既然干了,很多服务性的工作还是得协助辅导员抓好的,尤其是很多课外活动,相当琐碎。
“当选了的话,评奖学金有优势哦”,谭健利诱道。
陈康杰实在是哭笑不得,区区那点奖学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诱惑力,何况,学校里面的奖学金还是他提供的呢,如果他想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年年拿,只是自己拿自己的钱发给自己,那多沒意思。
“得了,你就别劝我了,我也沒想过要拿什么奖学金,我喜欢自由自在,这比什么都好”。
此时教授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讲他的大道理。
“,,,,,,同学们,你们老是对社会有成见,对我们的政府官员有不好的看法,认为大家都是贪污犯,都不够廉洁,这是不对的,我也是党员,可是我贪污吗,你们的父母很多也是党员,难道他们也贪污吗,也不廉洁吗,这种世界观是很要不得的,别把社会想得那么黑暗,,,,,。”。
进到激动的时候,教授终于关注到了一直窃窃私语的谭健和陈康杰,原本舒展开的面容沉了下來,对他们两个如此缺乏道德的行为很是不悦,打算给一个下马威。
“后面那两位同学,穿白衬衫和黑体恤衫的那两位同学”,教授指着陈康杰他们的方向喊道。
顺着教授的手指,全部同学的脑袋集体后转,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到陈康杰和谭健的身上。
谭健还无辜的看向教授,又看向陈康杰。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们,请站起來一下”。
陈康杰只能和谭健极为无奈又很丢面子的站了起來,陈康杰还稍好一些,面容坦然,不卑不亢,谭健则是沒有了刚才的豪气和鄙视,人站起來,头却低了下去。
“我看你们刚才一直在讨论,我猜想,你们一定是学明白了,在讨论刚才我说的话題,这很好,我很欢迎同学参与讨论,只有在思想的碰撞当中才会得到真理,那么,下面我就很想知道你们对我刚才说的内容有什么看法,估计全班同学也想知道,同学们,让我们用掌声欢迎这二位同学发表高论”,教授连讥带讽道,说完,他自己就带头鼓掌。
他明知陈康杰他们是在闲聊,却偏偏要这么说,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冠冕堂皇的杀一个下马威。
迫于教授的压力,班上同学稀稀拉拉的随便鼓了几下掌。
刚才谭健根本就沒有在听着老头说的什么,他的耳朵关注点都在陈康杰的身上,现在让他说,他哪里能说出什么來,再加上同学们的鼓掌,让他这个暂时的副班长更是下不來台,脸涨得通红站在哪里,尴尬莫名。
陈康杰刚才虽然有在听谭健的谈话,但是讲台上教授讲的话他同时也听了个大概的。
如果这位老头不是如此居心叵测,打算利用他们的颜面扫地來为自己立威立信的话,陈康杰还会承认错误,恭谦的给老人家个理想的台阶下。
现在他都这样不留情面了,陈康杰一气之下,哪里又还顾忌那许多。
“教授,您刚才所说的,我们觉得有对也有错,此前,我们确实是在讨论这个问題,既然老师您让我们说说,那我就斗胆了,代表谈一下我们的看法”,陈康杰以开口就有一种特别的气势镇住全场,就连执教多年的老教授都有些为之侧目。
“对于社会,我们应该肯定国民共同努力说取得的进步,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批评的精神,否则,人们就会麻木,当权者就会肆无忌惮,我们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官员是人民的公仆,既然是公仆,那又有什么不能评论的呢,有成绩,要肯定,有不足,那就要批评的嘛,不能因为我们批评了就说我们沒有道德,这好像有些愚昧,《史记》上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难道我们连这点都做不到,一点反对的声音都听不进,其次,我们的党的确是伟大的政党,为共和国的建立以及发展做出了宏伟的贡献,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这也不代表所有的党员都是好的,里面就沒有滥竽充数的害群之马,这恐怕不切实际,况且,您刚才对学生的反问,犯了一个条件性的错误,您是党员,这沒错,同学们的家长有不少是党员,这也沒错,可是这些人包括你廉洁与否,我们怎么会知道,更重要的,老百姓往往骂的人不是党员,而是骂当官的,原因何在,因为手里有了职务,有了权利,才有可能不廉洁,如果都无权无职,那想不廉洁也沒有那个条件啊,大家觉得是吗,大多数的党员都是无权无职的,农村里面某个普通党员农民,工厂里面的某个党员工人,谁去在乎他贪腐不贪腐,他压根就沒那条件,所应我们不能曲解,不能故意扭曲人民的所指,更不能因此剥夺民众的监督权,作为青年学生,不能连这点锐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