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很久沒见你了啊,又长胖了,看來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那个牛仔男青年仰着脖子,歪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瞟着胖警察说道,正眼都沒有瞧向他。
“黄,,,,,,先生,怎么是你啊。”,张所长卑躬屈膝的上前一小步,刚说了一个字,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才勉强将后面的话说完整。
“领导,我配合的,是他们撞了我的车,还打了我,你们看,你们看”,这个时候,那位都几乎快被遗忘了的中年男人凑上來大声说道,并且还将自己的脑袋歪着,试图尽可能多的展示自己的受伤表现。
“现在沒问你,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一会再问你,,,,,。”,张所长对受害人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很是厌恶。
“你,,,,,。”,受害者为之气结,自己是受害者,怎么警察叔叔的态度如此恶劣,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到车前蹲着还是继续站着。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呆着,办案是讲流程的,还沒轮到你”,见中年男子沒有散开,张所长干脆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
中年男子看了看一直保持嘲讽微笑的那位黄先生,又看了看正眼神凌冽的张所长,心中一紧,捂着脸转身乖乖的回到车前蹲着。
看到这里,陈康杰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事不可能再公事公办了,人家那边认识人,中年男子又显得有些胆小,估计最后处理的结果会很马虎。
少校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到了一些端倪,只是还是不太相信真的会不公平,他期待着后面会有奇迹发生。
“黄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那个受害人离开了一点之后,张所长才对姓黄的牛仔男小声的严肃问道。
张所长声音小,这位黄少却声音大,他咋咋忽忽的大声说道,似乎是特意的示威:“事情很简单,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开车,我们要变道,可是他却是愣拦着,结果导致了我们的车出了事故,责任全在,,,,,,他,是他的责任”。
说完,这位黄少弯腰“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污秽横飞,各种颜色都有,就像小孩子拉肚子了一般,相隔最近的张所长被殃及鱼池了,來不及闪开的他,裤子和皮鞋上被溅了不少。
那两位交警和周围的警察就像是怕沾染到浊物一般,纷纷的又后退了一点点,只有那位黄色羽绒男子赶紧上前连连在黄少的后背上拍打。
原來是酒后驾车,怪不得刚才下车的时候会颤颤巍巍的,现在被冷风吹了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
听说对方荒谬的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再加上现在对方醉酒的形态又显露出來,受伤的中年男子怀着深深的委屈不干了,他又站了起來,“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抢线,肇事了又还打人,这么多群众都看到了,说是我的责任,我看你就是满嘴胡言”。
这时候张所长也沒有心思赶这位中年男子,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裤子上,等从其他警员手中拿过一些纸巾将自己狼狈的擦拭了一下,他首先关心的又是那位呕吐的黄少,赶紧又筹集了一些纸巾给他。
过了半响,也许是已经沒有污秽再可吐的了,这位黄少才缓缓的抬起头來,亮眼通红,脸色煞白。
黄少猛的摇了摇头,尽可能让自己清醒点,恢复点精神。
“黄少,沒事吧。”,张所长关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啊,多大点事啊。”,黄少瞪了张所长一眼,然后才正眼盯着他说道,“我听到刚才有人说我胡说八道,老子哪里胡说八道,有种站出來再说一个”。
“你就是胡说八道,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醉驾,出了事故还打人”,中年男人跳起來说道。
一看中年男人这么不老实,黄少的无名怒火又往外冒,逞过去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