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时间选得恰恰好,他们上午举行谈判,下午理查德.科特出院,稍微打了一个时间差。
一开始,为了保密,杰弗里.纳什他们只是邀请了《澳洲人报》和另一家珀斯媒体,谈判后的第二天,有关谈判的细节就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后面就有更多的媒体要求也要进行采访报道。
杰弗里.纳什清楚,要是事先透露了消息,那么科特绝对会想办法阻止,甚至于动用极端手段将他提前解职都有可能,可惜,这一切对科特來说都晚了。
被打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理查德.科特被气得火冒三丈。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这个卑鄙小人,亏我一直都信任他,他怎么能这样,,,,,,咳咳,他怎么能这样”,在自己的别墅中,理查德.科特当着安德鲁.费舍尔的面,摔掉了一个玻璃杯,口中不断的骂道。
“科特先生,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会,休息一会,你的身体还不好,刚出院不久”,费舍尔双手搀扶着理查德.科特,要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來。
科特一把甩开了费舍尔,气急败坏的埋怨他,“不是叫你一直盯着他的嘛,怎么会这样。”。
费舍尔哑口无言,此时他心里也不好过,正是被杰弗里.纳什一贯的老实人形象给欺骗了,再加上他们之前关系不错,因此就沒有怎么听从科特的叮嘱,从而造成了如今的被动局面。
另一个方面,科特这两天住院,出了之前的事情,到处又有记者盯着,费舍尔一时也腾不出手來密切关注杰弗里.纳什的行为动向,最失败的是,他们就连大木光秘密见过纳什竟然都不知晓。
“对不起,先生”,半天后,费舍尔只能低着头表示自己的懊悔。
“哎,都怪我,,,,,,要是我不住院,要是我当初你任命他为商务部长,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科特垂头丧气的说完后,这才不情愿的坐了下來。
此时的理查德.科特和陈康杰他们在总理府的晚宴上见到的理查德.科特真的判若两人,那次,科特表现得自信,有精力,而且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再看看他现在,虚弱,自责,有些惊慌失措。
“日本人今早找我,就是想修改合同,快点将合同敲定下來,我都答应了,,,,,,,现在这样,,,,,,恐怕是不可行了”,靠在靠椅上,科特感觉舒服了一点,继续说道。
“先生,你看是不是可以将他解职,然后我们再光明正大的与日本人谈判,这样外界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费舍尔谨慎的建议道。
理查德.科特沒有回应他,而是自己用右手按揉着太阳穴,看來这事真的很让他伤神。
“哎,这时候恐怕是有点來不及了,他已经和香港人那样搞得满城风雨了,我们再难将香港人撇开,当初找香港人來给日本人施压,看來是个败笔”,之前科特还为自己的设计感到骄傲,现在吃到苦果后,他后悔了。
“你都是为了我才那样的,是我让你为难了”,费舍尔对科特职责的安慰道。
当初,日本人不答应提供那么大额的资金贷款,只愿意以较低的价格进行合作,那些贷款,是为了让费舍尔能够坐稳州长的宝座,才再后來加上去的,起先,日本人只愿意提供一百八十亿美元贷款,后來是欧阳震华他们加入进來后,才增加到两百多亿,只有资金充足,才能确保费舍尔将州长的职位干满两届,有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的合作秘密才能有宽裕的时间将其化解在漫长的历史中。
沒想到,自以为是的杰作反倒成了被办起來砸到自己脚面的那一大块石头。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只希望我在将纳什的职务解除之后,你能够很好的抓住机会,,,,,,,香港人是不能完全排除在外的,必须将他们引入到谈判进程中來,最后再想办法让日本人胜出,只有这样,才能让民众信服和满意”,理查德.科特倒是想得美,以为事情都会按照他的预想來进行。
“这是个好办法,纳什要是沒有了现在的职务,他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费舍尔跟着点点头。
纳什才和欧阳震华他们真正的将谈判进行了三天,他的商务部长的职务就被理查德科特给签署命令解除了,理由是这一两年西澳洲的商业和投资运作都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