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主动问起,陈康杰就不得不说,他老老实实的将整个情况做了汇报,连是自己在暗中推动也沒有隐瞒,包括他见了黄振华,谭长国他们,聊了什么,都统统做了详细讲解。
对老爷子,陈康杰沒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的底细他老人家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而且,给他做了汇报,也算是帮省里减轻一些压力,要是能得到老爷子的明确支持,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有两年的在世时间,而且,说话的分量在高层中最重。
“我是从新闻上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已经退休了,所以我也沒怎么过问,今天你來了,我就想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你们这么搞,将一个省的骨干交通网络交到私人的手中,就一点不怕。”,在老爷子的办公室里面,老爷子仰天躺在靠椅上,悠然的说道。
“老爷子,这算私人吗,我自己都是国家的,哪里还有什么私人啊。”,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再说了,内陆地区,要是沒有超常规的手段,要发展起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说实话,我们的改革与开放的步伐还不够大,特别是内地,只有在机制体制和政策上有所创新,那才有搞头,如若不然,这个东西部的差距是会越來越大的”,陈康杰后面的话就不敢再开玩笑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想法。
“是啊,当地区差距过大,贫富差距过大,社会就不稳,社会不稳麻烦就多了,甚至会危及政权的安危”,老爷子一针见血的说道。
“所以我才在赚了点小钱的情况下,來做这个事情啊,于国于民,我都问心无愧,所以沒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撑腰嘛”,陈康杰讨好的说道。
“小鬼,你那可不是小钱,现在央行都拿不出那么多现金,但是嘛,你也别太小家子气,怎么就老盯着你们黔州呢。”,老爷子对陈康杰批评道。
“我还小家子气,老爷子,你说这话就违心了吧,我每年往里面砸的钱可不比你们少多少啊,你说我老盯着黔州,这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完全,我现在已经出钱让人在整个西部打井,修水窖,建学校了啊,光这一块,每年也得好几十个亿,那还是完全捐出去的呢”,陈康杰是不满又委屈,放佛自己干的那些都白干了。
“这我明白,我们沒有抹杀你的成绩和贡献嘛,在当代,最应该获得一枚爱国勋章的就是你了”。
“这还差不多,勋章不勋章的,那就无所谓了,只要别吃水忘了挖井人,别狡兔死,走狗烹就行”,陈康杰做那一切,都是沒有要求任何回报的,完全是发至内心的自发在做。
“说什么小孩子话呢,你真拿我们当那些老封建官僚了啊。”,老爷子半批评了陈康杰一句之后,又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虽然你做了很多天大的好事,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西部地区,只有发展产业,发展交通,那才是脱贫的根本”。
“这我可不是沒想过,但是你知道的,做这种事啊,要是沒有官方的支持,那就是不可能的,我的钱都是境外來的,再加上我又是个人,即便搞了企业,那也是外资的,这里面呐,要是沒有当地从上到下有魄力的官员,那还真搞不到一起去,黔州,除了因为我是当地人,家父和干爹都在当地任职以外,也是与像黄振华这样的领导接触比较多,比较久,以前赵志邦伯伯在省内当书记的时候,也交流比较多,因为这种多重的关系,大家达到了一个交流和互信的目的,否则,我也真不敢搞那么大动静”,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
如果要他到别的省去搞大投资,特别是突破现有制度框架的投资,要是沒有官方的担保,他还真不敢去,这不是担心他的钱被吃了,是担心该做的事情发挥不到最大的功效,担心进去容易出來难。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陈康杰虽说不是一般的平民,但是要真让他去和一大群官僚作斗争,他还真未必搞得过,况且还是旷日持久的,所以他宁可捐钱,也沒有在别处做大的基础设施投资或者大项目投资。
听了陈康杰的话,老爷并沒有当场发言,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过了一会,老爷子才摸着额头说道:“你的担忧也不是沒有道理,不过嘛,同样也不是沒有办法解决”。
“老爷子,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陈康杰追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老爷子并沒有将他的办法告诉给陈康杰。
其实不是他不说,是不方便说,许多事情,他现在是很不适合走到前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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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爷子聊完之后,陈康杰就离开了,老爷子一家留他下來吃饭,他因为时间的缘故,不方便留下,当然,他也直言不讳的说,还要去给卫中华,赵志邦等领导同志拜年呢,临走之前,老奶奶也象征性的给了陈康杰一个红包,到了外面,陈康杰打开一看,50元的绿色大钞,陈康杰笑了笑,将这个红包放进衣服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