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约翰.吉米來说,能够被陈康杰使唤,并不是件坏事情,他清楚,如果老板不用你,那才是危险,能被使用,说明自己能被信任,而且有价值,否则随时都可能被炒鱿鱼,陈康杰开出的待遇可是很优厚的。
等陈康杰他们到换衣房冲洗完毕并且换上了舒爽的沙滩装之后,约翰.吉米果然带着他的两个弟兄骑着五辆脚踏车过來,其中两辆是店家帮忙骑过來的。
“每辆十二美元一个小时”,约翰.吉米汇报说。
“也不算贵哦”,陈康杰说完就选择了一辆鲜黄色的坐了上去。
剩下的四辆正好分给包括vincent在内的四人,陈康杰骑着车向古老的码头那边行去,躺在脚踏车上的陈康杰十分惬意,这种车很舒适省力,再加上透过昏暗的墨镜,能够无所顾忌的欣赏两边的形色美女,相当的美哉。
圣塔莫妮卡海滩的这个码头按照现在的意义來说,已经不能算是码头了,就是一段延伸向海里的栈桥而已,在一些香港电影中当表现越南或者泰国的一些海边、河边场景时,有可能是能看到的。
陈康杰在前面将脚踏车骑上栈桥上,宽阔的桥两边的座椅上,坐着很多等待日落的情侣,或相拥,或亲吻,十分的甜蜜,桥两边的高处建着两栋白墙黄顶的木屋,棕色刷着白漆的木台阶从桥面一直升到小屋,屋顶飘着彩旗的白色桅杆上停满了海鸟,还有更多的海鸟从海面上低空盘旋归來,怀着有些失落的心情,陈康杰听着桥下木桩吱吱嘎嘎的响声继续骑车缓慢前行。
当他骑到桥的中部时,一股悠扬的歌声传來:“,,,buti'llfilltheemptiness,i'llsendyouallmydreams,everydayinaletter,sealedwithakiss,,。”。
再往前十几米,陈康杰就发现原來这首《sealedwithakiss》(以吻封缄)是出自一位身着黑夹克的,带着礼帽的黑人街头艺人之口,他身材略胖,抱着一把木吉他,正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忘我的演唱,声音从他后面的简易音像中传出來,在麦克风的旁边,还有一块小白板,上面用黑笔写着这首歌的的歌词,除了这首《sealedwithakiss》,还有一首《onlyyou》的歌词。
这两首歌都是六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特别是这位黑人老兄正在演唱的《以吻封缄》,重生前上大学的时候,陈康杰就很喜欢这首布莱恩.海兰演唱的这首电影《蝴蝶梦》的主題曲,六十年代出品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蝴蝶梦》陈康杰是沒看过,但是这首歌确十分的熟悉。
面前的这位黑人老兄显然唱出了这种歌特有的忧伤与凄婉,将那种‘欲走还留’表现得比较到位,然而很遗憾,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在专注的欣赏,其他人都是从他的面前匆匆走过,即便有人停留,也沒有坚持20秒就离开了,前面有年轻艺人正在表演更加现代的歌舞。
或许这首歌对美国人來说,太久远了,可是对大陆人來说,却很近,80年代才流传进大陆,90年代才风靡与所有大学校园。
陈康杰静静的坐在脚踏车上,听着凄婉悠长的音乐,脑海中已经完全回到了重生前的校园,那些可爱亲密的同学浮现在了眼前,回到了重生前的恋爱中,那个倩影又再次的唤起了他的哀思,,。
或许是有了懂得欣赏的知音,这位找到感觉钟爱怀旧歌曲的大叔唱得更加深情,唱得更加卖力,欧阳震华与范文萱他们骑车來到陈康杰的身后,他都不知道,继续享受般的陶醉着,渐渐的眼睛湿润了。
幸好欧阳震华他们沒有打断陈康杰是思绪,否则,估计此时的陈康杰会发飙。
三分多钟过去,音乐声停止,这首歌被演绎完了。
陈康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鼓起掌对这位盯着他看的黑人街头艺人说道:“嗨,老兄,你唱得很好,真的很好”。
“谢谢,谢谢你能喜欢,这些歌中有我的回忆,有我的青春”,黑人摘下礼帽微微鞠躬,感觉非常的职业,礼毕之后才对陈康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也有我的回忆,也有我的青春”,陈康杰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
“嗯,你才多大啊,这首歌十年前就不流行了”,黑人无法理解怎么30年前的歌曲会有陈康杰这位年轻人的回忆与青春。
“经典的音乐,永远沒有时间限制”,陈康杰答道。
“可惜,现代的人遗忘太快”,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白色装钱箱,黑人凄楚的说道。
陈康杰这时候也发现了他面前的小桶原來是用來迎接路人打赏的,可惜里面一个美元都沒有。
“强哥,将那张卡给他,将密码告诉他”,陈康杰对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熊自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