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康杰的话,赵志邦竖起大拇指,说了两个字的大实话,“奸商”。
“哈哈,奸是一种智慧,你这可是夸奖我哦,你知道的,我们那里,夸奖一个人聪明,就说这个人很“奸”,小孩子机灵,叫长得“奸”,所以我可是当你说我是聪明智慧的商人”,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
不过啊,在黔州,确实就是这么夸奖人的,“奸”在用來评价人的时候,特别是用來评价小孩子的时候,就是智慧聪明的意思,陈康杰这是顺手拈來,化解了赵志邦的“讽刺”。
“看來今天的谈判开场可不好啊,你这家伙,好吧,聪明的商人,就说说你有什么好建议”,赵志邦无奈的苦笑一下。
“要求嘛,其实很简单,你看能不能想办法通过一项政策,允许黔州通过外资资本,或者说我的资本來修建贯通全省各县的4500公里的高速公路”,陈康杰平静的将自己的要求一字一句的吐出來。
赵志邦听了陈康杰的要求,蒙住了,这算哪门子的要求啊,别人提要求是往自己的兜里捞好处,他这个要求是相反的往外放好处。
“就这个要求,沒有补充。”,赵志邦有点不放心,又补充问道。
“就这个要求,黔州目前为止只有一条高等级公路,那还是在你主政黔州的时候主持修建的,还有两条正在修建的真正高速公路,不过这两条都是在六水盘,作为改革试验区,暂时政策是允许的,节毕我相信也可以通过,但是其他市州地就不那么方便了,黔州的发展面临的瓶颈是什么,你是清楚的,交通绝对是第一项,这个问題不解决,其他的都是白搭,可是我们不能只专注于省城和两三个其他城市,即便是这些地方,沒有完善的交通网络,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全省经济要上一个台阶,就必须有全省的高水平交通网络,然后再将这些网络与省外的干线相连,这样就能进江河入大海,我记得这个问題,在省城的时候我们就讨论过”。
赵志邦在黔州担任书记的时候,陈康杰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讨论这个,那时候黄振华还只是副省长,也参与了,也正是这个原因,黄振华、谭长国、司马阔等主要省领导正在讨论省内是不是需要这么庞大的网络,有沒有实力兴建这么大规模的交通基础设施。
其实不管有沒有实力建设,黄振华都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做这么一个长远的战略规划,为未來的继任者留下一个方向,给全省人民一个期盼,一个希望,只要有了完善可行的规划,那就迟早有一天能够实现,这不单单是赵志邦的梦想,也何尝不知赵志邦的希望,陈康杰现在就是要将这一切一步步落实到行动中去。
“资金呢,四千五百公里,至少要五千亿的投资,全国一年的税收也才那么多”,说去说來,一切都是钱的问題。
“资金我有办法解决,你不是知道我在日本还有钱嘛,到时候抽回來就差不多了,我们国家不要别人的战争赔款,那么我自己去拿,这些钱就应该拿回來用在国内”,陈康杰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康杰指的是我国为了与鬼子邦交,免掉了他们的二战战争赔款的事情,中华国出于各方利益考虑,也出于天朝的胸怀和面子,免掉了昔日敌人的大批战争赔款,对此,许多年轻人是不能理解的,也许当时有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影响了,但是依旧沒有从务实主义的角度去考虑问題,依旧是一个主因。
“不要带有情绪去看待这个问題,现在我们是紧邻和友邦,我们需要安定和平的国际环境來发展自己,所以老首长才提出了“韬光养晦”的对外思维,这是正确的”,赵志邦对陈康杰淳淳教导,他不希望陈康杰内心中满是仇恨。
“这我能够理解,不过不能全部概而论之,友好关系要发展,但是也不能不防范,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些民族,不是你真诚对他,他就会真诚对你的,我国国家的地缘政治十分特别,周围许多大国,《司马法》中说: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我修改一下,好战必衰,忘战必亡,你们这些领导人不是一直教育我们年轻一辈不能忘记历史吗,我铭记于心,时时不敢忘却”,陈康杰阴着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忘历史是好事,可是背上心理包袱,也不是好事”,赵志邦能感受到陈康杰的内心激动,所以劝解的语气是相当平和亲切的。
“呵呵,我可是理性之人,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这种交换于国于民都有好处,我相信你能办得了吧。”,陈康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话題扯到正轨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