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见到叶堂森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别看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可是配着他的大光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高级工程师。
叶堂森下火车,打了一辆奥拓的士车來到康师傅公司门口,门卫差点都不让他进來,以为他是坏人,后來还是陈康杰打电话给门卫确认之后,才得以进來。
在六只,的士车基本上全部是又小又丑的奥拓车,3块起步,5块钱就能跑遍全城,除了数量不多的奥拓小汽车以外,还有一种价格更低廉的交通工具,两块起步,三块跑遍全城,那就是摩的,只不过是不合法的,当然了,政府也沒怎么去管,这给老百姓出行带來了极大的便利,特别是在一些工矿企业,许多人到城区,就是靠摩的。
与原有历史不同的是,在原來的逻辑中,跑摩的基本上全部是当地人,现在当地失业人员基本上都到那些新开办的工厂和工地上上班了,收入待遇还不错,哪里还会去跑摩的,反而是一些周边县市的年轻人发现商机,跑來这里跑起了摩的赚钱。
陈康杰不会建议政府对摩的采取禁运措施,一方面这时候驾驶摩托车抢劫的案件还不是经常发生,其次,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和摩托车本身也沒有关系,不能因为公安机关的不作为就将责任推到交通工具的头上,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也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叶先生,你好,欢迎,欢迎”,陈康杰成熟大气的朝刚进门的叶堂森伸出了手。
陈康杰的这个动作,让刚被当成坏人的叶堂森一时沒回过神來,“啊,啊,谢谢,谢谢”。
“是不是被我的年龄给吓到了,其实第一次和我打交道的人几乎都这样,熟悉了就习惯了,來,随便坐吧”,陈康杰表现出了十分随和的一面。
陈康杰那么自嘲似的解释,果然立马就让叶堂森放松下來,自己随意的坐到了沙发一角。
“听说叶先生到麻省理工学习过。”,陈康杰将一罐饮料递给他,随口问道。
“是的,八三年水木大学毕业之后,按照分配进了冶金部,后來随着实际的需要,我和另外两个同事被公派去了麻省理工的费舍尔实验室学习了三年,博士学位也是在麻省理工拿到的”,说到自己的学习,叶堂森自信的侃侃而谈。
“费舍尔实验室。”,陈康杰对这个很陌生。
“是的,这个实验室以研究稀有元素以及新材料而闻名,当时为了我们三个能进去学习,国家支付了一大笔费用以及提供了一批能用于爱国者导弹的元素”,叶堂森向陈康杰解释道。
“公派就是公派,待遇果然不同”,陈康杰这话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嘲讽,反正是让叶堂森有些尴尬。
“这也是沒办法,我们国家急需这方面的技术,不过有点遗憾,后來有一个同事沒有回來,留在了美国,进入了美国能源部”。
“很正常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国家以为这样能为国培养大量的人才,实际上,出去的大多数都不会回來”,陈康杰对此是只能无奈,国内缺乏合适的平台,也缺乏灵活的机制,很多高技术人才回国了并不能得到重用和发挥自己的特长。
“是的,的确如此”,对陈康杰说的,叶堂森深有感触。
“不说这些了,咱们來聊聊稀土吧,黄伯伯昨天打电话告诉了我你的一些情况,我想有些情况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对此,你怎么看。”,两人熟络之后,陈康杰就开始进入正題了。
“他其实也沒告诉我多少,只是说你们想整合全国的稀土资源,但是缺乏这方面的人才,让我到这里來找个平台发挥自己的所长”,叶堂森谦虚而谨慎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才能整合。”,陈康杰抓住这个关键问題不放。
“要怎么才能整,,,合,,。”,叶堂森陷入沉思之中。
“虽然说你是技术人员,但是相对來说,在处理这个问題上,管理人员和管理思维更加重要”,陈康杰补充了一句就不再打搅他,给他充分的时间思考。
过了大概几分钟,叶堂森才结束了思考,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要整合,难度虽然大,但是应该说不是完全沒可能的,第一,要搞定冶金部,冶金部作为主管部门,不搞定,阻力会很大,第二,就是要从南方着手”。
“为什么要从南方着手。”,陈康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