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这一个月來,本來就是病秧子,在拘留所又受到“好招待”,身体瘦了**斤,哪里还有当初的好体魄。
“小黑,干什么,不当老子存在了吗。”,牛皮哥一声吼出來,还想动手的小黑赶紧低下头推到旁边去,只不过一双眼睛依然斜瞪着勇哥。
“你过來”,牛皮哥朝勇哥招招手,就像招呼一个小孩子一般,等勇哥委屈的走上前來之后,牛皮哥才继续将自己沒说完的话说完,“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是残疾人,不方便玩罗汉倒立,那我们也体谅你,你的腿是好的,就用腿站着吧,这沒问題吧。”。
“谢谢,谢谢,沒问題,沒问題,谢谢大哥,大哥,请问站多长时间。”,听说是站着代替,勇哥一阵欣喜,又是一迭声的道谢。
“这个,站多长时间合适呢。”,牛皮哥用夹着香烟的右手抓抓头皮,仿佛是在问对方,似乎又是在自问,“这样吧,反正你的腿是沒问題的,就白天晚上都站着吧。”,抓了一会,勇哥吸了一口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一句让勇哥腿都吓软了的话。
“大哥,不要啊,那不是我睡觉都得站着。”,勇哥苦瓜的脸上能急出喊來,双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以前我们也是在道上混的,玩的也是打打杀杀,按理说可以将你双腿打断,不过现在哥们变成斯文人了,只是将你罚站而已,你要是睡下去也可以,睡超过一个小时,你就别吃饭了”,牛皮哥说话的语调和他说出來的词句完全不相符,还是那么慢悠悠的。
“啊,那我吃什么,大哥,行行好吧,绕我一命啊。”,勇哥跪着一面问,一面苦苦求饶。
“吃什么,吃屎,你要是敢睡或者坐超过一个小时,你的正餐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大便”,小黑上前一步,代替牛皮哥回答了勇哥的问題。
“啊,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啊,不能啊,我求你了,小弟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勇哥沒想到会是那么一个答案,现在他是真的被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上前抱住牛皮哥的腿苦苦哀求。
勇哥很清楚,牢房里面是另外一片天地,定下的规矩那就得执行,不像在外面,请一顿酒,赔个不是有些问題就能解决,在牢房里面,老大要确立自己的威信,那就得言出必行,残忍的程度只会比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也不会有犯人经常无缘无故的死亡。
“兄弟,你也别怪我,按理说老哥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是杀人进來的,根本就出不去了,判的是无期徒刑,沒有必要那么整你,可是我也有为难的地方,我有老母妻儿,实话告诉你吧,有人给我家里送了五万块钱,你知道的,有了五万块,那我的老母妻儿就不会受苦,人家给我的任务就一个,那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我很沒办法,你不生不如死,那我的老母妻儿就会生不如死,牺牲你一个,幸福我全家,你就认命吧”,牛皮哥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出來混,迟早都得还”,牛皮哥背后的一个囚犯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呜呜呜,,,大哥,我错了,我他妈的不是人,我瞎了狗眼,猪狗不如,放过我一马吧,呜呜呜,,,你看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求你了,,。”,勇哥嘣嘣嘣的在地板上磕着响头,忏悔自己的过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根本不可能放过你,我放过了你,那也会有人代替我的角色,你依然要扮演你的角色,而我,却什么也得不到,开始执行吧。”,牛皮哥说完之后,可怜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勇哥,转身回床上捂着被子睡觉去了,剩下的事情,小黑他们几个会干的。
小黑使了一个颜色,伙同两个同伴将勇哥夹起來放到就墙根,“你给我站好了,否则一会你就要吃第一顿正餐”,小黑在勇哥的大腿上踢了一脚,似乎嫌他站立得不够周正。
此时的勇哥怎么可能有力气站得周正,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凄惨的哭声隔着几个号子都能听得见,只是沒有一个干部來搭理他的死活。
小黑他们才放开手,勇哥的身体就像被爆破的楼房一样,瞬间瘫倒。
“拉进去,看來这哥们进來之前沒吃饭,给他弄点,让他增加点力气”。
勇哥想不到他在监狱里面吃的第一顿饭居然是带有辣椒皮的“豆米油条”,他是死活不想吃,只不过沒有了手掌的他,在四五个人的按住强灌之下,还是吃得饱饱的。
“操,啐,整天吃青菜,今天干部招待了一顿豆米火锅,老子吃多了,想不到现在便宜了这小子”,小黑朝摊在厕所里满嘴粪便一动不动的勇哥吐了一泡口水。
勇哥当初就是在豆米火锅店惹下的祸事,他当时就很想吃豆米火锅,现在终于吃到了,还是经过人体加工过的,不知道如果事先勇哥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还会不会有胆量走进好再來火锅店。